“那我请阿恕吃,好不好,独一无二的饭,嗯?”
她笑的温婉,峨眉弯黛,潋滟的眸光里都是他。
理智多番警告他,他这种不祥之身,应该离她远一些,可他刚刚差一点就忍不住越界了。
秦恕看着眼前明珠生晕的人儿,一向杀伐果决的他却怎么也狠不下心来,嘴比脑子快了好几步,应下,“好。”
沈昔浅从大衣口袋拿出手机,解开锁,递给了他。
“阿恕,微信详聊......”
她声线轻软,蛊惑着他,一步一步落入她的温柔乡……
————
如愿加上秦恕的微信,沈昔浅就“放”秦恕离开了。
她可不想耽误他谈生意挣钱,毕竟他挣的钱将来是要养她的。
想到这,沈昔浅抬手,哗哗的水声戛然而止,沾了水珠的指尖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她觉得她好像越来越不矜持了。
不过有一点她可以确定,她对他势在必得。
她抬眸看着镜中的自己,秋水剪瞳,白皙脸颊染上了不正常的红晕,像关云长转世似的。
嗯,不错,是见阿恕的后遗症。
她见他,很欢喜。
————
沈昔浅回去后,江祈砚两人就离开了。
两人刚走到香舍榭儿餐厅门口,就碰到了秦晋。
盼星星盼月亮的秦晋可算盼来了未来的家主夫人,只不过,还有一个他家爷的情敌。
秦晋淡笑,上前一步,微微颔首示意,“沈小姐,请留步。”
沈昔浅清明的眸子闪了闪,不明意味,“嗯?怎么了,是秦爷有事吗?”
秦晋伸手,拿出一个浅绿色的药盒,递给了沈昔浅,“沈小姐,秦爷让我给您的,他现在走不开,派我来这儿等您。”
嗯,全都是他家爷的好!
沈昔浅视线落到那盒药上,眸光闪了闪。
谁说阿恕狠绝冷戾,这温柔劲儿不就来了吗。
沈昔浅接过药盒,柔柔地笑,“替我谢谢秦爷,改天登门答谢。”
秦晋点头应下,“好的,沈小姐,我会转达的。”
两人又说了两句,秦晋任务达成就离开了。
“浅浅,你受伤了吗?”江祈砚凝着沈昔浅手里的药盒,不禁蹙了蹙眉。
消肿的……
沈昔浅眉眼弯弯,温着笑,似想到了什么,语气不经意间带了几分欢喜:“没什么,刚刚‘碰’到一个熟人。”
江祈砚看着她江南烟雨般温婉的模样,不禁愣了神。
她的欢喜,他能感觉的到,不是礼节疏离的笑。
但可惜不是因为他。
秦爷?
江祈砚抿了抿唇,声音低了几分:“浅浅,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记得和我说。”
沈昔浅大衣口袋里的手摩挲了下振动的手机,言语淡淡:“好的,我没事儿,谢谢祈砚哥。”
江祈砚点点头,过多的话他不太好过问,但他能感觉到,她在看到那个拿药的男人的时候情绪一瞬间的波动。
他不问,
但他可以查。
江祈砚绅士地为沈昔浅拉开车门,声音温柔轻缓:“浅浅,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沈昔浅莞尔,点头承应,“麻烦你了,祈砚哥。”
江祈砚无奈,拉着车门的手轻敲了敲,嗓音如空谷幽涧:“你于我永远不是麻烦。”
————
一路上,安静地很。
沈昔浅低头看着手机里那条信息,心里软软的。
是秦恕发来的。
——记得涂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