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场戏的取景需要去幽南山,在y国,是相当出名的5a级景区。
事不宜迟,剧组两天后就要启程。
所以趁此机会苏眷偷偷开车去找了慕时深。
慕时深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苏眷去y国也会放心不少。
在去慕氏集团的路上,苏眷路过了一个花店,印象中是新开的。这个花店很特别,似乎只卖白玫瑰,正好应了它的店名“唯你”。从外面看那一丛一丛的白玫瑰,盈了满巷,在这繁华的京城,那片白格外纯洁静谧。
白玫瑰,素衣如雪,惊羡满目。
苏眷想,送给慕时深就很好。
停下车,苏眷进了这家小店,看得出店主很用心,每一朵都被照顾得极好,花瓣上还有细小的水珠。
芳香行散,即便素白也格外娇艳。
“您好,欢迎光临。”温柔的女声落下,苏眷循着声音望去,在里面的木桌旁坐着一个小姑娘。
看着不大,似乎同她一样的年纪。
只可惜手里拿着一根竹节似的的导盲杖,这般好的年纪却看不见了。
苏眷敛神,声音都不自觉的放缓:“你好,我想要一束白玫瑰。”
女孩儿笑着点点头:“好的,小姐,这边木桌上有工具,您可以自行挑选。”
苏眷接过她递出来的工具,礼貌地回:“好的,谢谢。”
“不客气。”
苏眷低头选着,忽的好奇地问了那姑娘一嘴:“你只卖白玫瑰吗?”
女孩儿愣了一下,笑道:“是,小姐,都是白玫瑰,还有茉莉不过只是为了包装做装饰的。”
“唔~这些花你照顾得好好哦,每一朵都很漂亮!都选不过来了。”
“谢谢您。”女孩儿莞尔,又道:“您是送给男朋友吗?”
苏眷眉眼弯弯,“不,不是男朋友,送给我老公!”
女孩儿有些讶异,“您结婚了?”
“嗯,结婚了,我老公超好的!”
女孩儿温笑:“听您声音似乎和我差不多大,看来您的老公很爱您,才让您这么早就迈出婚姻这一步。”
“是呀,很庆幸可以碰见我的慕先生。”苏眷提到慕时深眉眼里都是璀璨的夺目,“如果可以我想嫁他再早些!”
有情人终成眷属,女孩儿也很替苏眷高兴,“能想到您的先生也会很幸运娶到您的。”
“谢谢!”苏眷将挑好的花放到篮子里放到了木桌上,“我选好了,麻烦你。”
女孩儿熟练的将木桌上的花包装好,用的是简单的牛皮纸,白色的丝带,安静且干净。
“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女孩儿将花束递给苏眷,温笑祝福。
“谢谢!”
苏眷捧着满满一大束的白玫瑰出了花店,具体选了多少支苏眷也不知道,于她而言,只有慕时深在,玫瑰才有意义。
慕氏集团,总裁办。
苏眷的花抱了满怀,开门的自然是工具人慕昀。
“老公!”苏眷双臂抱着花,从门口探出头,澄澈的眸子,黑白分明,笑得嫣然。
慕时深正在处理文件,开门声以为是慕昀,没想到她的阿璃捧着花来见他了。
“阿璃”慕时深凤眸难掩惊喜,看着离他越近的小丫头,正要起身。
苏眷三步并作两步,按住了他的手,“老公你坐下,太高了够不到你!”
慕时深嘴角含笑,墨色的瞳仁涟漪层层,由着她的小姑娘坐好。
“老公~送给你,希望我们家慕先生平平安安,开开心心!好不好看呀,老公?”苏眷将白玫瑰放在桌上,小手捏了捏慕时深的耳垂,眉眼带笑,浅浅的梨涡显得几分娇憨。
“好看,慕先生很喜欢,谢谢阿璃。”男人炽热的视线凝着她,似要将她融了,这热烈的爱意。
慕时深一只手臂圈过她的软腰将人揽进了怀里,“阿璃心疼我?”
“是呀,慕先生养我这么辛苦,必须犒劳!”
慕时深凤眸漾着笑,胸腔震颤,低笑出声,“玫瑰要娇养,不辛苦。”
“这么会说呀慕先生,来,让夫人亲一口。”说着,苏眷勾着慕时深的脖颈,娇嫩的唇瓣印在了他的唇角。
正要离开,男人的大手倏地摁在她的后颈,掐灭了他撤离的念头。
清冽的檀香气强势地侵占了她的感官,他轻咬过她的唇瓣,或轻或重的蹂躏。
苏眷眼睫颤了颤,勾着他脖颈的手缓缓下移,扯乱了他的领带,又去解男人的衬衫扣子。
“阿璃……”慕时深抵着她的额头,按住她不老实的手停了下来,轻chuan.低声警告。
想到自己刚刚的大胆,苏眷的脸不由得红了几分。
她好像又来打扰他工作了,可是自从医院那次,他们好久都没有亲热过了......
苏眷目光有些痴缠,拉开几分距离,吻落在他的鼻尖。
“老公,我要去y国了......”苏眷指尖挠了挠他的掌心,语气娇嗔。
慕时深凤眸沉沉地盯着她,绯红的薄唇染了几分光泽,开口却是坏极了:“嗯,我知道。”
苏眷眨了眨迷离的眸子,走向似乎不太对,她暗示的不够明显吗,只有……嗯?
“嗯?”,苏眷娇声,扑腾着跨坐在男人修长笔直的腿上,“老公,你不想我嘛?我可是还没去y国就已经想得来找你了,你怎么这点诚意?”
慕时深勾着她的腰,听着小姑娘一套一套的“大道理”,忍不住想逗逗她:“那夫人想要什么诚意?”
“什么诚意?”苏眷的眸子清明了几分,软乎乎的小手摸过男人的喉结,落在他的衬衫扣子上,解开,
一颗,两颗.......
“明白了吗,老公?”
苏眷正要下一步,结果男人拿开她的手,将解开的扣子一颗一颗的扣上到最顶颗。
苏眷呆愣愣地看着慕时深一本正经,接着就听见男人大言不惭地说,“夫人,我不热。”
“你!”苏眷反应过来,知道慕时深在逗她,小手握紧了拳头,“卑鄙!”
慕时深顺了顺炸毛的小刺猬,漾笑轻哄:“好了,我知道阿璃想我了,阿璃想要我疼你,嗯?”
男人在她耳边说着露骨的话,苏眷红着脸扭过头,嘴里嘟嘟囔囔:“哼,你少贴金!”
慕时深低笑,亲亲她的脖颈,又亲亲她的耳垂......一点一点地将小丫头的小脾气磨了个彻底。
“唔~你干嘛”苏眷抵着他的肩,被男人撩拨得身子止不住地轻颤。
“疼你,疼阿璃。”慕时深贴着她的肌肤,声线低哑地蛊惑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女孩儿白皙的肌肤,撩起片片红漪。
千般旖旎,荡漾涓涓。
却又堪堪停住,弄得玫瑰不上不下,磨人得紧。
“呜,你,你干嘛”苏眷急了,重重地咬在男人的唇角,丝丝铁锈的味道蔓延开来。
轻微的疼意让慕时深眯了眯眸子,嘴角鲜红的血珠衬得他愈发得清冷禁欲。
就算是这种时候男人依旧矝贵清隽得不像话。
慕时深勾了勾唇角,掐着苏眷的腰微微用力就抵上了她的后背。
“阿璃,把这些问题答完我就给你,嗯?”
苏眷跟着男人的指节颤了颤,透过朦胧迷离的视线看着眼前的电脑屏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一份电子版的问卷。
大致看过去,似乎是关于心理方面的。
但她很健康!
苏眷扭了扭腰身,挣扎了下:“不,我不,我没病,啊,你、你你混蛋!”
慕时深紧箍着怀里的小丫头,抽出指尖擦了擦,握住她的手放在了鼠标上。
“乖乖做题阿璃,不然你今天下不去的,嗯?”男人亲了亲她红彤彤的耳朵,声线更哑了,音节都带了钩儿似的,半哄半威胁。
苏眷呜咽了声,被欺负地不像话,浑身软成了一汪春水,软绵绵地任由男人掌控。
题不多,可对苏眷来说简直和“上刑”没什么两样,磨得她一点脾气都没有。
小玫瑰嘤嘤呜呜地和男人好话说尽。
慕时深到底是没太过分,俯身,薄唇贴上她的后颈,嗓音沙哑性感,隐隐诱惑,“阿璃好乖,别急,都给你......”
外面秋意飒飒遍京城,总裁办里春意无尽绵延。
…………
第二天傍晚时分,整个剧组顺利抵达了y国,幽南山。
苏眷耷拉着眼皮,浑身还带着放肆过后的余韵,软绵绵地提不起力气。
姜妩戳了戳苏眷睡得红扑扑的小脸,轻声轻气地在苏眷耳边说道:“苏小璃,你老公来了......”
“什、什么?”苏眷迷瞪瞪地睁开眼,手下意识握紧了衣领。
姜妩看她这副模样,挑了挑眉,忍不住调侃:“慕总果然是中看又中用啊,瞧瞧给苏小璃吓得,都成条件反射了!”
苏眷见是姜妩吓她,瞬间卸了力,摆了摆手,语气都是疲惫:“别闹扶光,让我再歇会儿,一会儿还要拍戏......”
姜妩伸手拉起她,“哎哎哎,阿璃别睡了,我们该下车了,容姐儿催我们了!”
苏眷认命,“唔~知道了。”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剧组人员都到的时候,刚好赶上幽南山夕阳西下前最后一刻钟的光景。
那极美的明霞的余光染红了半边天,下面一线的薄雾和地面秋天的离殇割裂开,更显天上荣光。
落日平等对待每一样万物,自然也没忘记给那巍巍高耸的幽南山穿上一件金缕衣,温柔的晚风推不动暮云,可到底夜色会打破夕阳,换几两碎星,去寻回那抹清凉的月光。
姜妩拿起手机,对着夕阳下的苏眷按下拍照键,转手将照片通过微信发给了某位合作伙伴。
是扶光不是太阳:【慕总,您需要有一双善于发现自己夫人美的眼睛!】
晚饭的时候姜妩如愿收到了一笔不小的“奖金”。
慕时深:【劳烦姜小姐。】
姜妩秒收账,狗腿地回道:【不麻烦不麻烦,慕总客气,剩下的包在我身上!】
另一边,慕时深刚把手机合上,慕昀就进来了。
“慕总,会议提前到今天晚上八点,明天下午三点出发去y国。”
慕时深将手机放下,指尖敲了敲,沉声:“明天晚上让于晟去望熙山庄。”
于晟?
慕昀讶异地皱了皱眉。
于晟是慕时深的私人心理医生,慕时深从京城去y国后心理疾病一直都是由他治疗的。
慕昀以为是慕时深出了什么问题,语气凝重了不少:“家主,您......”
慕时深看出慕昀得欲言又止,凤眸暗了几分,声音低沉:“不是我,是夫人。”
慕昀愣了一下,拿着文件的手僵在了原地,他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看医生的竟然是...是苏霸王?
“明天晚上我会在望熙山庄和于晟见面。”男人接过慕昀手中的文件签好字又塞了回去,将刚刚的话又强调了一遍,看来是小夫人无疑。
毕竟自家主子不会对自己的病这么重视,况且也没有几个人能让家主上心成这样。
慕昀接过文件,恭敬颔首:“是,家主。”
处理好慕氏集团的一些紧急的事情后,慕时深立刻出发去了y国。
几个小时后,慕时深的私人飞机就停在了望熙山庄的草坪上。
“家主!”一排排训练有素的黑衣人从草坪开了一条道出来,声音恭敬,气势如虹。
黑衣人中的一位穿着墨绿色衣服的男人上前走了几步,鞠躬颔首:“家主,欢迎您的到来。”
慕时深眸光淡淡,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启唇:“景叔,好久不见。”
景叔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眸光锐利且有威势。
“家主,您这次回来多久?”
“不会很久,我是来找我夫人的,也是你们的家主夫人。”男人话落,扬长而去。
只留下身后一众人等发呆到吃惊到好奇最后消化完毕。
家主结婚了!
家主入俗了!
家主夫人必定是美若天仙才拉了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明入凡尘!
晚上,望熙山庄,二楼书房。
“慕家主,收到您夫人的问题答卷了,请问能保证慕夫人是在完全放松的情况下做的吗?”于晟顶着压力,对对面矝贵清冷的男人说道。
闻言,慕时深转了转婚戒,凤眸黑沉沉地看向他,说:“是,她很放松。”
于晟点点头,“那就好,根据慕夫人的问卷和您说的情况,慕夫人可能是有些应激反应。”
“根据您描述的令夫人在看见您受伤后的反应来看,慕夫人属于应激性创伤心理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