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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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七∶浅恕∶给秦爷送过

    沈宅。


    “爸,吃饭吧。”沈斯盛给沈老爷子添了碗汤,无奈劝道,“浅浅跟秦恕在一起吃饭,您迟早要习惯的。”


    自从沈昔浅出院后,秦家和沈家就一起吃过饭,见过家长,过过明面了。


    秦季商(秦老爷子)更是时常来找沈京墨下棋,每天乐呵呵的,各种滋补品大盒小盒往沈家送,一说就是送给孙媳妇儿的。


    两个半百的老人有时候正好好下着棋就因为沈昔浅和秦恕的事儿拌起了嘴,每次都给沈京墨气得不轻,秦季商倒是乐的自在。


    沈京墨看了眼一旁斯斯文文的男人,冷哼了声,“有你这么安慰我的吗,秦季商气我就算了,你也往我心口插刀子,哼!”


    沈斯盛看着老爷子花白的头发,也理解沈京墨。从小承欢膝下的亲孙女,现在就要谈婚论嫁了,一时之间心里空落落的,对一个老人来说难免有落差。


    他语气温和,带着劝慰,“爸,孩子们都长大了,他们的事儿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你还有我们,别伤心。”


    沈京墨似叹了一声,看了看一旁空着的黑漆漆的檀木帽椅,张了张口,没有说话。


    沈昔浅打小在他身边长大,她生下来的时候不足月,太虚弱,险些就夭折了。沈昔浅在急救室抢救的那一晚,沈京墨向神佛跪求了一夜,只求她孙女平平安安地活下来,不论任何代价。


    也不知是不是上天真的被老爷子心底诚心的交易动了心,沈昔浅却是鬼门关上回来了,回到了他们身边。


    后来就一直慢慢温养着,即便各种补药吃着,却也小病不断。一直到四岁那一年,竟到了缠绵病榻,足不出户的地步。


    为了更好调理身体,沈斯盛和青黛带沈昔浅去了四季如春的y国,那时候的沈京墨即便上了年纪,也是时常两地飞,舍不得和孙女分开太久。


    对这个唯一的孙女沈老爷子是真心地爱护。


    沈家上上下下都看在眼里。


    “爸,宽心些,况且秦恕那孩子您不是也同意了吗?”沈斯盛指节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笑着说道。


    沈京墨瞪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同意了!”


    沈斯盛看了眼一旁偷笑的青黛,抿唇,笑而不语。


    如果沈京墨真的不同意的话,那么秦恕那小子现在连沈家门也踏不进半步,更别说和秦季商下棋了。


    再不济,自家孙女愿意,爱屋及乌老爷子也会同意的。


    青黛察言观色,叹了口气,“唉,我只是看秦恕那孩子出身和婆婆有些像,只不过秦恕更艰难些......”


    沈京墨握着筷子的手一顿,目光软了下来,声音沉缓,“在这个家里,属浅浅的脾性和绛萤最像,连爱好都一样...”


    一样的倔,一样的温柔坚定。


    家世和秦恕很像,只不过,宋绛萤是千捧万宠长大的。


    “爸,您娶我妈的时候就没为自己的安危考虑过吗?”沈斯盛抬眼看向沈京墨。


    做了宋家的女婿算是半条命别在腰上了。


    沈京墨被噎了一下,战略性地抿了口茶,幽幽道∶“你妈和秦恕不一样......”


    沈斯盛勾了下唇角,眉眼带了淡笑,“您瞧,浅浅和您也是像极了...”


    接着又缓缓吐出几个字,“一样的双标。”


    沈京墨∶“……”


    ————


    泠悦轩,二楼。


    楼阁之上,女人倚着窗边朱红的漆栏,微垂着眸盯着楼下的一对如玉的璧人,精致的眉目渐渐覆了层薄冰。


    “秦小姐,茶凉了。”男人清淡的声音让女人收回了视线。


    楼下的身影也在走廊的尽头消失,只留下一排排冰冷肃穆的手下。


    秦念兮抬手倒掉了玉杯中的早已消散热气的凉茶,声线温凉,“江先生,请你来看戏,还真有闲心喝茶?”


    江祈砚垂眸,拿起茶杯吁了吁热气,“戏常看常新,但茶,要趁热喝。”


    秦念兮不屑地笑了声,讥诮道∶“但愿你心里跟你现在说的话一样平静。”


    装什么。


    江祈砚掀眸,“戏看完了,秦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他们已经在商定婚礼事宜了,最迟下个月,江先生就能收到自己青梅竹马的婚礼请柬。”


    秦念兮轻笑,“青梅竹马”四个字咬的格外得重。


    “所以,”江祈砚眸光动了动,“你这个做妹妹的是提前来通知我?”


    妹妹两个字,让秦念兮目光冷了下来。


    “你守了沈昔浅这么多年,你甘心?”


    江祈砚放下茶杯,指腹摩挲了下如玉剔透的杯沿,声音不冷不热,“一厢情愿,何谈甘不甘心。倒是你,这么见不得你哥好。”


    “我没你心胸宽广,我不想做他妹妹,也不想做秦家的养女。”


    更不想做秦兮玥的替身。


    念兮,念兮,她讨厌她的名字。


    秦念兮捏紧了杯身,指节微微泛白,“我想你同我是一样的,江先生既然来了,就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插足上位吗?”江祈砚接过她的话,声线微凉,直白得不能再直白的话砸在秦念兮耳边,周围都静了一瞬。


    “抱歉,秦小姐,我同情你的遭遇,可这并不能成为你践踏边缘红线的理由,我和你一样也不一样。”


    “一样的是,我和你都是暗恋一个许多年,不一样的是,我有我的底线和尊严。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和你合作,也不是为了感化你,只是来提醒你,别做错事,走错路,后果你承担不起。”


    “你也要同我作对?”秦念兮颌线紧绷,脸色微微泛白,晦暗的目光看向他。


    江祈砚敛眸,倒掉了那满香的茶,扣在了桌面上,启唇,“不是我要同你作对,是你自己不肯放过你自己。”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拿起其中的一个茶叶罐,旋开,倒了一些在茶荷上。


    秦念兮指尖蜷了蜷,漂亮的眸底翻涌着不相配的苦涩。


    她扯了扯唇,“凭什么,我哪里比不上沈昔浅,我这么多年的努力算什么,我不甘心......”


    “感情不是努力就能有的,秦小姐清醒了。”


    江祈砚说着缓缓抬手,茶水倒入公道杯中,一时之间,茶香四起,水雾袅袅,遮了一层模糊的屏障。


    秦念兮看着深褐色的茶水在空中漾出的弧线,忽的出声,“还没到无路可走的地步不是吗?”


    “撞南墙,自取灭亡。”


    江祈砚说罢,端起杯盏放到秦念兮面前,随后起身,扣上袖口,温声道∶“君山银针,提神醒脑,秦小姐慢用,告辞。”


    看着男人如玉的身姿消失在屏风后,秦念兮才收回视线,落在眼前杯中如云似雾的水面上,眸底思绪晦暗不明。


    ————


    一切如秦念兮预料的不错,秦沈两家订婚就在二月初二。


    在京城的良辰定,有名的中式宴会厅,琼楼玉字,凤祥鸾纹,红金交融里描绘出锦瑟斑斓的东方韵味。


    一整天,良辰定里觥筹交错,云香鬓影。京城的上流权贵都来了,还有一些身份不太方便的人,只留下了礼单,就离开了。


    而随礼中,有一件最为特殊,来的人还点名让秦宋送到正主跟前,说一定会用上。


    所以在订婚宴结束的时候,秦宋将那方锦盒给了沈昔浅。


    “给我的?”沈昔浅接过那方镶着金线纹路的锦盒,有些疑惑看向秦宋。


    “是,给您的。”秦宋看了眼一旁微醺的男人,又道,“那人是蒋老板的手下,说之前和秦爷送过,不过没用上。”


    沈昔浅摸了摸手里质感极好的盒子,一时有些好奇,翻开盒盖,入目是一颗通体白玉的珠子。


    玉珠圆润饱满,光滑如镜,周围的光线折射其上,流转间,隐隐可见内里蕴含着如云雾般的纹理,丝丝缕缕缠绕着陷入内里。


    沈昔浅指尖摸了摸,冰冰凉凉的。


    不大不小的这么一颗,既不像是穿戴的,也不像是拿在手里把玩的。


    “阿恕,这个玉珠是做什么用的?”


    沈昔浅问着,正要将珠子从锦盒拿出来,就被男人握住手,先一步盖上了。


    沈昔浅愣了一下,抬眸就撞进了一双茶褐色的丹凤眸里。


    暗色翻涌。


    “怎么了,阿恕?”沈昔浅自然地挽上他的胳膊,黛眉弯了弯。


    “浅浅。”秦恕唤了她一声,声音沉沉地哑。


    “嗯?”


    “回家。”


    沈昔浅笑道∶“阿恕醉了?”


    “没有。”秦恕握上她的肩,往外走,“回家告诉浅浅玉珠怎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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