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我攻略了公主》 第1章 魂穿驸马 雷雨交加,电闪雷鸣。 “轰——” 一到闪电犹如飞往九天的青龙,脚踏乌云,直霄冲天。 陈泽只觉自己似乎是从高处坠落,黑暗中突有光亮,陈泽猛然惊醒,雨水打湿衣襟,冲的他睁不开眼。 不远处,灯火通明,陈泽摸索着过去,却发现,这还哪里是固伦和敬公主的衣冠冢遗址…… 分明就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古风大院! “驸马回来了!”一声高呼,从门内冲出几个身着旗衣的男人女子出来。 纷纷为陈泽披上披风,打上雨伞。 陈泽微愣,又见一女子,身着华服,头顶点翠珠玉旗头,两边镶金流苏微微摇曳。 她站在高处,语气微冷:“还知道回来,怎么没死在外头?” 身旁的人熙熙攘攘,簇拥着陈泽进府,谁知大门一关,一根棍棒打在陈泽膝盖关节处,陈泽立即跪倒在地。 刚刚的女子坐于院中,任由陈泽被大雨冲刷。 “打吧。” 一声令下,两名男子将陈泽摁倒在地,巴掌宽的板子落在陈泽的屁股上,疼得撕心裂肺。 再后来,陈泽就被打晕了过去。 “叮!恭喜宿主开启天怒人怨系统!”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传入耳中,陈泽身上疼痛不已,唏嘘着惊醒,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叮!由于宿主的怒气值已达到100,奖励宿主云南白药一瓶!主治功能:活血化瘀,立即见效!” 陈泽这才清醒,床边也出现了一瓶酱色的药罐,带着疑惑打开药罐,里头是一颗指甲般大小的药丸。 等不及陈泽思考,屁股上的疼痛传到脑中,陈泽呲牙咧嘴的将药丸吃进口中。 谁知真的管用,屁股当急就不疼了。 看着面前屋内的装修,古风古色,皆是清康乾鼎盛时期的风格。 陈泽这才反应过来,靠!他该不会是穿越了吧? “驸马,您醒了?”这时,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进了屋,手中还端着一个铜盆。 “擦擦脸吧,你已睡了一天一夜了。” 驸马?? 陈泽略带诧异,脑袋里飞快的旋转着。 “那个,现在是哪年啊?” “驸马,您应该不会是被打傻了吧?现在是乾隆十三年呀。” 乾隆十三年?乾隆……那个被称为十全老人的活了八十九岁的乾隆爷? 这宫女称自己为驸马,十三年……乾隆爷现在成年的公主……就只有嫡出的固伦和敬公主一个呀! 所以说,他穿越成了固伦和敬公主的驸马爷了? 靠!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吧?!陈泽家主吉木省公主山市,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公主山人,陈泽从小就知道,公主山的名字由来,是因为乾隆爷的固伦和敬公主与其驸马的衣冠冢,就埋葬在其驸马的所属封地,也就是当今的公主山。 陈泽只不过是在一个雷雨交加的雨夜,去往后山接晚归的父亲从而摔了一跤,怎么就这么倒霉穿了越呢? “驸马,现如今您犯了大错,公主房您闭门思过,您可万万不能再生事了。”小宫女浸湿了帕子,熟练地为陈泽擦洗双手。 犯了错?什么错? “我……我犯了什么错?”陈泽实在不解,小宫女有些担忧,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陈泽。 “怎么公主打了您一顿,您竟忘了自己的过错,皇上命您带兵打仗,您拒不领兵,被皇上责问,回来后便叫公主打了50板子,这不如今还下不来床吗。” 还有这回事?因是自家附近埋葬,陈泽多少还是了解这对夫妇的。 这位驸马爷,是蒙古王爷,身份尊贵显赫,在史记中记载,也是个有赫赫军功的将军。 可如今听着宫女的意思,反倒拒不领兵,难不成是个懦弱无能之辈? 小公女为陈泽洗漱一番,就先行离去,而陈泽也是运用毕生所学,开始捋顺关于这对夫妻的记载。 但所知甚少,根本无从考证。 突然一股热流,猛然冲进陈泽的脑中。 关于这位驸马的记忆,像是画卷般一一展开。 驸马全名色布腾巴勒珠尔,他是科尔沁左翼中旗扎萨克达尔汉亲王满珠习礼的玄孙,从小便被送入宫中,做了固伦和敬公主的伴读。 两人青梅竹马,但因固伦和敬公主的性子嚣张跋扈,时常欺压色布腾,便养成了他生性寡言,懦弱无能的性子。 后两人如期成婚,乾隆爷因不忍爱女远嫁,便在京中为其置办公主府,现今公主与驸马二人就住在京中。 前日的事儿,便是因边关有匈奴骚扰,乾隆也想派色布腾为主将,前去清剿。 可色布腾徒有虚名,无力带兵,因生性软弱,惧怕一生而拒绝。 乾隆爷勃然大怒,留下色布腾好生训斥,此事被公主得知,公主也恼得很,等待色布腾归来,便将人堵在院中狠狠的打了一顿。 现今看来,当天怕是色布腾已被打死,而陈泽也是机缘巧合之下,穿越到以死的色布腾身上。 “叮!系统颁布任务!” “攻略公主进度条开启,目前进度:0%。” “攻略奖励:每增长5%,可开启宝箱。” “提示:宿主怒气值每过100可获取小奖品一件!” 系统的声音将陈泽的思绪拉回,他这才想起,自己是带着系统穿越的呀! 但是……攻略公主? 想起那个雨夜,月光下那一张高傲的脸,陈泽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血肉模糊的屁股。 啊这…… 还有这个怒气值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看着床头的那个酱色的小药瓶,陈泽似乎明白了,看来愤怒到一定程度,也会获取奖励! 既然色布腾已死,此时身体的主人便是陈泽。 既来之则安之,来了就要活出个样子!色布腾生前活的憋屈,不受重视,还被妻子打死,简直是毕生耻辱!既然他们有缘,那陈泽定要替色布腾活出一番名堂来! 带着系统穿越,这可是开局惊喜大礼包啊。 想起自己看的史记,上面记载的色布腾和这记忆的主人,简直判若两人。 看来,这史记,得由陈泽书写了! 第2章 挨打受罚 陈泽被和敬公主禁足,除了贴身伺候的侍女,是连个活物也见不到。 是女名叫小英,从小便跟着色布腾从蒙古过来,跟在色布腾身边已经十多年了。 因为色布腾常被禁足,小英已经习以为常。 这是被禁足的第二天,小英前来通知陈泽,说和敬公主回来了,正在院中等候他过去。 陈泽跟着小英去往正院,小英这一路嘴巴就没闲着。 “听他们说,公主在宫中遇见了娴贵妃,心情不大好,回来的路上就发了好一通脾气,怕是驸马又要遭罪了!” 看来这位公主的脾气也不大好啊,陈泽没什么反应,小英却以为他吓傻了。 “驸马,您也别太担心,公主之前已经打过您了,想必此次最多就是责骂您两句,不会如何的,这都是常有的事儿,您别太放在心上。” 常有的事……看来这位驸马爷过得不怎么舒心啊。 随着小英来了正院,和敬公主依旧一身华服,院中央摆了一把檀木椅子,和敬公主坐于椅上,正喝着茶。 “公主万安,驸马爷到了。”随着小英见礼,陈泽却立于庭院,毫无礼数。 小英被吓坏了,扯着陈泽的衣角,低声提醒道:“驸马,赶快给公主行礼啊……” 好男儿志在四方,怎么会为女人卑躬屈膝?陈泽心中不愿,自然没了动向。 在小英惊恐眼神下,和敬公主猛然将茶盏掷于陈泽脚下,滚烫的茶水和茶盏的碎片,溅碎了陈泽一身。 “你倒是能耐,见了本宫都不行礼了?”和敬公主极为嚣张,眼底怒火中烧。 陈泽皱了皱眉,却并未回应,和敬公主更加愤怒,一个眼色看向身旁的人。 只见两个家奴,手中拿着棍棒,从不远处走来,两人一边一个,猛然敲在陈泽的膝盖关节处。 陈泽的腿瞬间一软,直直的跪了下去。 “驸马,你这把软骨头,何时这么硬了?”和敬公主嗤笑,眼中全是嘲讽:“驸马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跟本宫抗议吗?” 陈泽虽面无表情,可明显身旁的小英吓坏了,她跪在地上,咚咚的磕着头,语气中带着惊恐和哽咽。 “还请公主饶命,驸马不是故意的,驸马只是太累了……请公主恕罪!” “哼!”和敬公主冷哼一声,神情冷漠:“累?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也配谈累?” 看来在和敬公主的心里,色布腾是毫无地位可言啊。 看小英的状态就知道,这样的事情怕是平时经常发生。 固伦和敬公主是乾隆的富察皇后所生第三女,也是唯一嫡女,自然高傲非常。 从小又受父母宠爱,养就了娇生惯养的性子,色布腾又天性懦弱,便成就了此刻女强男弱的形式。 这样下去可不行,陈泽心中有了计较。 小英的额头都快磕破了,和敬公主却并未言语,只眯着眼睛打量着陈泽。 “你今天倒有些不一样。” 陈泽虽跪在那,但眼神坚定,像是一身傲骨。 这若搁在平时,色布腾早就求饶了,所以和敬公主才会惊奇。 陈泽知道,色布腾跟和敬公主从小相识,两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但是和敬公主很瞧不上色布腾着懦弱的模样,所以儿时便处处刁难。 在和敬公主的心里,她想嫁的,是驰骋战场的大英雄。 并非是这种,软弱无能,胆小怕事,甚至还没女人能耐的男子。 所以随着二人的生长,和敬公主越发的讨厌色布腾,但新色布腾是乾隆爷为和敬公主细心挑选的女婿,自然不能变动。 所以这场政治联姻,最终还是如约举行。 好在乾隆爷心疼闺女,并未放闺女与色布腾北上,两人如今居住京中。 和敬公主时时入宫,深受乾隆爷喜爱,尤其是在富察皇后去世后。 乾隆爷几乎将自己对富察皇后的思念,全都寄托在了和敬公主的身上。 因此公主与色布腾的闺房之事,乾隆爷自然不会过问,更加不会为色布腾做主。 色布腾就这样,成了整个大清朝最委屈的驸马爷。 但那是以前的色布腾,陈泽虽不知史记上所记,到底是真是假。 但如今,陈泽既然顶替了色布腾,就会让他与实际上别无二样。 “公主,您若是消了气,我就先回去了。”陈泽起身,因膝盖挨了打,陈泽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他努力的站直身子,只悠悠地看了和敬公主一眼,便转身离去。 和敬公主尤为震惊,一时间就没了反应,小英见状,也连忙从地上爬起,追随陈泽而去。 没人叫住,他们也是小英没想到的,小英面上的笑容加大,显然高兴极了。 “驸马爷今日怎么如此大胆?竟然敢当面顶撞公主了!?” “若一味迁就,只会让他愈加放肆罢了。”陈泽目视前方:“我再怎么说也是驸马爷,他总不能把我当条狗似的,非打即骂吧?” 小英脸上的神情更加惊喜,他甚至高兴的从地上跳起来。 “驸马爷你终于想通了!你终于肯反抗了!” 看来色布腾的软弱,导致他身边的奴才侍女们,都跟着受苦。 小英被打压惯了,主子愿意反抗,她当然兴奋。 “好了,公主打压我惯了,我突然反抗,他怕是不习惯,日子也未必好过。” 前路漫漫,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不过好在刚才和敬公主叫人打了陈泽的膝盖,那一刻陈泽的怒火中烧,怒气值已然达到100%。 系统奖励了陈泽一块粒药丸,说是力大无穷药。 吃了此药,可在一天内获取强大的力量,无人能敌。 陈泽觉得,此药兴许能派上用场。 “对了小英,公主将我禁足,我无法上朝,皇上没有过问吗?” 此时的色布腾,已经被乾隆爷封为辅国公,任军机大臣位。 因色布腾出身蒙古,大多蒙古将领,勇猛异常,故而这些日子匈奴叛乱,扰乱边境,乾隆爷便想用色布腾为主将,前往平定,可却被色布腾拒绝。 这才致使和敬公主恼怒,有了后面的事儿。 第3章 柴房禁足 小英撇着嘴,刚刚兴奋的神情一扫全无。 “驸马爷您当众武逆了皇上,不肯带兵北上,皇上就生您气呢,公主禁足您的事儿,皇上也是默认的,哪里还会过问您上不上朝。” 看来这父女俩是一个鼻孔出气的,若是不想想办法,这短时间之内怕是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 若是无法短时间之内改变乾隆爷与和敬公主对自己的看法,那怕是之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果然,陈泽与小英回到房间,便已经有和敬公主的人在此等候。 来人见了陈泽与小英,直接叫人将其拿下。 两人被迫被人拘着,小英一脸惊恐,:“桂嬷嬷,您这是做什么?” 桂嬷嬷是原先富察皇后身边的人,皇后去世后,便由皇上派遣出宫,来了和敬公主身旁伺候。 桂嬷嬷高昂着脸,差点就用鼻孔看着他们。 “公主说了,驸马以下犯上,实属不敬,从今天开始,就去柴房居住,不许人伺候!” 话音一落,陈泽身后的两名壮汉,架着陈泽就往柴房的方向而去。 小英见到这样一幕,挣扎着跪在桂嬷嬷的面前:“桂嬷嬷您大发慈悲,叫奴婢跟去伺候驸马爷吧!驸马爷受了伤,又要被关去柴房,怕是身子遭不住啊!” 桂嬷嬷一脚踹在了小英的肩膀上,小英被踹的翻倒在地。 “公主的命令,你们还敢违背?我看你们真是翻了天了!” 还没等小英反应过来,桂嬷嬷揪着小英的衣领,啪啪就是几个嘴巴子。 小英瞬间就被打蒙了,陈泽心里气不过,一下便将压着自己的两人挣脱。 冲上前去就想暴揍桂嬷嬷,但怒火中烧的陈泽,最终还是被天生的不打女人的血性压制。 死死的盯着桂嬷嬷的脸,陈泽咬牙切齿的警告:“我告诉你老东西,你若再敢打我的人,我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许是从未见过驸马如此,桂嬷嬷一下还真被唬住了,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 不过很快,他便冷笑一声,化解了尴尬。 “驸马爷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若是叫公主知道你如此护着你的侍女,怕是他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什么?还没等陈泽反应过来,小英就赶紧匍匐到了陈泽的腿边。 言辞恳切的请求陈泽离开,不要再管自己。 想起和敬公主嚣张跋扈的脸,为了小英的生命安全,陈泽最终还是选择和那两人去了柴房。 他们将陈泽送进柴房,便直接将柴房的门锁住了。 这柴房不大,眼见只能有四人落脚,还有一半都堆着柴火。 柴房里灰尘很大,呛着陈泽直咳嗽。 陈泽紧皱眉头,扒着窗户往外看,透着点点光亮,路过的两名侍女正在闲聊。 “听说公主发了好大的脾气,也不知是怎么了,都把驸马关进柴房了!” “说是皇上正为匈奴的战争烦忧,准格尔又来扰,眼下没有将军能带兵打仗,驸马又拒绝了皇上,公主自然恼怒生气,这才关了驸马!” “哎!眼下正值用人之际,驸马出身蒙古族,世世代代领兵,怎么到了如今,造成了懦弱鼠辈!” “这怕才是惹恼了皇上跟公主的关键吧!” …… 两名侍女的声音渐行渐远,陈泽知晓,此刻乾隆爷正值用人,若自己能领兵打仗,获得功绩,想必和敬公主也能高看自己一眼。 可眼下,陈泽已经拒绝了乾隆爷的旨意,又被关在这暗不见天日的柴房,又该如何呢? 陈泽苦思冥想,从白天想到了黄昏,肚子一阵咕噜声将陈泽拉回思绪。 靠!他们将人关进柴房,该不会连吃的都不给吧。 那属实有点过分啊……陈泽心里暗骂,却听得一阵落锁的声音。 门猛然被人打开,是小英端着吃食进来。 陈泽高兴的站起身来:“小英!居然是你!” 小英的脸有些红肿,像是被人打的狠了,他抿着嘴唇,眼角含着泪。 “是奴婢去求了公主,奴婢怕旁人……怕旁人欺辱驸马,所以才去求了公主,让此差事落到奴婢身上。” 小英将餐盒打开:“膳房不肯给奴婢好的吃食,奴婢无奈都是亲手做的,还愿驸马能吃得好些。” “你这脸是怎么回事?他们又打你了?”陈泽管不得那么多,一把捏起了小英的脸,细细端详了起来。 那时桂嬷嬷虽打了小英几巴掌,可以见没多严重,不至于如今双脸都苍了起来。 这一看便是后面又有人打了他,小英赶紧挣扎着躲开。 他有些心虚的垂下头:“我没事的,驸马你快吃吧,你已经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了,想必饿坏了吧。” 就算是小英不说,陈泽也知道,他为了能让自己吃得好些,特意去求了和敬公主。 和敬公主又哪里会轻易的让小英如愿,怕是以此打了小英。 这群人真是太过分了! “小英,你帮我个忙。” “驸马尽管吩咐,奴婢一定尽力去做。” 小英从小跟着色布腾,虽然也养就了一副软弱性子,但好在衷心耿耿。 也正因如此,色布腾在这无人问津的清冷宫殿中,有了一丝慰藉。 “麻烦你帮我找些纸和笔,我要给皇上上折子!” “啊?”小英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后吓得后退了好几步:“不成啊,驸马,您可千万别给皇上告状,皇上若是知道……您因顶撞了公主而被罚进了柴房,病是要勃然大怒的,到时不仅纵着公主惩罚您,说不定还要把你叫去宫中训斥一顿,皇上向来不喜您软弱性子,前些日子你又惹怒了皇上,皇上肯定不会替你撑腰做主的!” 陈泽一记白眼翻过去,对于色布腾在他们心中这根深蒂固的形象,有些无语。 “谁告诉你,我要给皇上上折子告状的?”陈泽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口中:“你尽管去准备就行了,其余的事儿不必管。” “可是……”小英的眼中尽是担忧,但最后他还是秉持着相信陈泽的信念,答应了下来:“那还请驸马等候,明日我给驸马送餐时,会一道带来。” 第4章 鞭打二十 小英离去后,天色也逐渐黑了。 劳累了一天,身上也酸疼的很,陈泽很快就睡着了。 可谁知第二天清醒,竟是被一盆冷水给泼醒的。 陈泽从梦中惊醒,猛然的从地上爬起。 身上早已被水浸透,湿漉漉的还往地上滴嗒着水珠。 站在面前的正是桂嬷嬷,他身旁的两个宫女,一人手中拿着水盆,另一人手中竟拿着软鞭。 桂嬷嬷依旧趾高气扬的模样,他恨不得将下巴扬到天上去。 “驸马爷昨天晚上睡得可好啊?” 陈泽真想将桂嬷嬷摁在地上胖揍一顿,你特么来试试,看睡的好不好? 不过现在并不是招惹桂嬷嬷的时候,毕竟自己在这公主府人微言轻,若是惹恼了桂嬷嬷,怕是连小英的面都见不到了。 陈泽强忍怒气,看着桂嬷嬷皮笑肉不笑。 “叮!恭喜宿主怒气值达到100,获得强身健体丸一个!” “强身健体丸:使用后可获取全能身体,维持时间为一个月。” 系统冰冷的声音在陈泽的脑海中响起,陈泽突感胸怀衣襟处,多了一异物,想必就是这强身健体丸了。 “驸马爷,实在是不好意思,老奴奉公主之命,从今日起,每日清晨,鞭打驸马爷二十,以此警醒驸马爷。” 啥?鞭打二十? 陈泽还没反应过来,桂嬷嬷身边的侍女便将手中的软便递给桂嬷嬷,一鞭子下去,直接抽在了陈泽的腰处。 疼的陈泽直跳脚,忍不住的惊呼出声,桂嬷嬷却板着一张脸:“还请驸马爷稳重些,切勿叫的太大声,叫公主听去了,怕又要恼怒的。” 靠!这都什么人啊?打人还不让叫的? 桂嬷嬷一鞭子又一鞭子的打下来,打的陈泽满拆房跑,可对方并未心慈手软,一鞭子打的比一鞭子还要重。 整整二十鞭子打下来,陈泽浑身上下都是血淋淋的鞭痕。 桂嬷嬷这才心满意足地收了软鞭,“还请驸马爷好生休息,老奴这就告退了。” 人走了,柴房再次落了锁,陈泽扒着窗子往外看,太阳才刚刚升起。 看来这和敬公主很是痛恨色布腾,这一大早上起来,想的第一件事儿便是命人来打他。 不行,计划得赶紧加快,不然这么下去,没两天就得被和敬公主给打死。 陈泽赶紧掏出刚刚所得的强肾健体丸,强忍疼痛吃了下去。 丸子一入脾胃,果然感到浑身一股力量,刚刚所挨的鞭痕,也明显轻了些。 疼痛之感也少了许多,看来这药果真有用。 有了这药的加持,接下来几天挨打,兴许能好受些。 又等了大概两个时辰,眼见着外面的太阳都已高悬,明显已是晌午。 柴房的门终于被人打开,小英满头大汗的带着餐盒进来。 “驸马,饿坏了吧,奴婢给你带了好吃的。” 小英说着,便将餐盒中的食物一一拿出,陈泽看了眼外头的阳光。 “你怎么来的这么晚?这吃的是午饭吧!纸和笔带了吗?” 小英将纸笔拿出,有些抱歉地解释道:“清晨的时候奴婢就去了厨房,想为驸马做些吃的带来,但被公主身边的茴香遇见,茴香说,公主的意思,您日后不必吃早膳与晚膳,日后每日将午膳给您送来即可。” 这也太过分了,一天就吃一顿饭,还天天得挨打,这什么好人能受了啊? 也不知道以前这色布腾是怎么过的日子,怪不得一副哀怨的模样,任谁过这样的日子,怕是也没有笑脸。 陈泽心里默默的想着,一边啃着馒头,一边开始落笔。 好在色布腾从小长在宫中,对于上折子的文字很是熟悉,陈泽的脑海中已有了字体。 没一会儿,一封奏折已然写好,陈泽弟给小英。 “你想办法,将这封奏折送到军机处去,军机处有我的好兄弟,福隆安,让他帮忙将折子递到皇上那儿去。” 福隆安是纯贵妃的四公主,和硕和嘉公主的驸马,两人同为驸马,又同在军机处做事,向来关系亲密些。 只是福康安跟和硕和嘉公主夫妻情投意合,日子倒过的比色布腾不知好上多少呢。 小英接过奏折,满脸的为难:“可奴婢每日行径都会被公主的人看着,也不知能否平安送出这奏折。” 和敬公主竟派人看着小英?真是越发过分。 “你别管那么多,只管将这奏折送去,若真叫公主的人拦下,你也不必死守这奏折,他们若是要,你便给他们。” “啊?驸马不怕公主看到这奏折上的内容?” 以往,色布腾被打怕了,也有过几次写作者给乾隆爷告状的事情,想必小英以为这奏折上,是写和敬公主鞭打他一事。 “不怕,你尽管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 小英点点头,没再多说。 小英离开后,第一时间便打算出府去送奏折,果不其然被和敬公主的人给拉了下来。 茴香拦在小英面前,一把抢下了小英手中的奏折。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我奉驸马爷之命,将这折子,送往四公主府邸。” 茴香冷笑一声,与他主子一样,眼神中带着几分高傲和不屑。 “驸马爷之命?什么时候咱们这和敬公主府,倒由驸马爷说了算了?”茴香说着,便是一个门口的家丁将大门关上,“这折子,我自呈成给公主,至于你,日后没有公主的命令,休想擅自出府!” 茴香带着折子,第一时间觐见了和敬公主。 听说是色布腾写的奏折,和敬公主冷笑一声:“怕不又是要呈给黄阿玛的告状折子,他也就这点能耐了,本宫倒要看看,这次是怎么哭诉的?” 和敬公主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折子,谁知上面的内容让和敬公主整个震惊。 好半天,和敬公主都在惊讶的状态下没能反应过来。 一旁的茴香,看出和敬公主的不对,忍不住叫了一声。 “公主?” 和敬公主这才反应过来,沉默了半晌,最终将折子递回给茴香手里。 第5章 强烈警告 “你将这折子,原封不动的送去四公主府吧。” “啊?”茴香一愣,这若换作是平时,和敬公主定会大怒,当即撕碎奏折,并且命人前去怕你揍驸马一顿,有时甚至会亲自驾到,好一番羞辱驸马。 可今日和敬公主的举动,道叫茴香有些不解。 但主子们的事儿,奴婢哪里敢多嘴,茴香应下,匆匆的便将折子送去了四公主府。 …… 这是陈泽被关在柴房的第三天,每天早上都会受鞭刑,一日只吃一顿饭。 不过好在陈泽之前吃了强身健体丸,所以还能挨得住。 但距离自己写折子,已经过去了三天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陈泽有些疑惑,掰着地上的柴火打趣,正思考着,只听外面一阵落锁的声音。 陈泽懒得起身,这个时间不会是小英,不是小英那就是桂嬷嬷,桂嬷嬷来了,无非是折磨陈泽。 陈泽甚至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只听身后,是一阵脚踩稻草的声音。 更多的则是女眷咳嗽,听来像是有许多人。 陈泽不免回头去看,只见一向高贵的和敬公主,竟然亲自光临柴房。 这属实是叫陈泽,有些难以置信,震惊之余,陈泽赶紧起身。 和敬公主一手拿帕子掩住口鼻,眼中是难掩的嫌弃。 “驸马,皇阿玛开恩,叫你恢复明日的早朝。” 和敬公主的声音清冷,但眼神中却带着几丝敬佩。 陈泽没说话,心下却知晓,想必是那封奏折起了作用。 “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竟然会为自己谋生路,你果真是变了。” 和敬公主之前的语气里,无疑都是厌恶和嫌弃,但如今听了,反倒有几丝惊喜。 “多亏了公主的非人对待,教我浑身这八十斤的反骨,都一一长起了。” 这番话和敬公主听不明白,她皱起眉眼,却并未纠结。 只说:“既然皇阿玛要你明日上朝,那你今日便回房间好生歇息吧,明日可别叫皇阿玛看出什么端倪,若惹出事端来,本宫定不饶你。” 这番话无疑是在威胁陈泽,陈泽这些日子被和敬公主折磨,身心受挫。 和敬公主不过是怕乾隆爷知晓,到时再训斥和敬公主,所以她才会如此对陈泽说。 这人可真是过分,打人不给吃的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若是被人知道了,会怎么想? 不过陈泽懒得计较,只要能有建功立业的机会,之前的一切都可以翻篇不提。 毕竟等自己在这公主府内有了地位,之前的种种,有的是机会讨回来。 “知道了。”陈泽懒得跟和敬公主计较,但也天生傲骨,不肯低头。 不过这一次和敬公主并未恼怒,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陈泽一眼,就带着人离开了。 一群人呼啦啦的走了,小英才从人群的最末端跑出来。 赶紧扶住了陈泽,只见他两眼泪汪汪:“驸马爷终于苦尽甘来了!咱们快回去吧……” 回了房间,小英又替陈泽打水,想要为他擦拭身子。 这在古代自然是很正常的事儿,可陈泽毕竟是魂穿而来,整个一地地道道的现代人。 虽然小英伺候陈泽,可陈泽从未将小英当过奴婢,又怎么会愿意让一个黄花大闺女为自己擦拭身体呢。 可陈泽的拒绝,却惹来了小英的伤心。 “驸马爷这是嫌弃奴婢了……”小英从小就伺候在色布腾身边,两人一起长大,几乎是亲密无间,以往也是小英为色布腾擦身,如今陈泽突然拒绝,小英心里自是不好受。 陈泽有些尴尬,想要解释,可小英哭的更大声了。 “奴婢知道,是奴婢连累了驸马爷,公主早就不想让奴婢伺候驸马爷了,师傅马爷为了奴婢,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公主,如今驸马爷若是嫌奴婢碍事,奴婢这就离去!” 小英突然跪下,给陈泽磕了个头,起来就要走。 陈泽情急之下只得光着脚拉住了小英:“哎!我不是这个意思!” 小英哭的厉害,浑身都在颤抖,陈泽紧皱眉头。 “我就是没把你当奴婢,擦身子这事我自己也能来。” 小英听了这话,有些喜出望外,可他却说:“奴婢就是奴婢,生来就是要伺候主子的,驸马爷这些日子受苦了,怎能亲自做这些?还是让奴婢来吧!” 陈泽知道若是在拒绝,这姑娘心里怕是受不了,咬了咬牙只得答应。 只见小英一点一点的褪去陈泽身上的衣物,熟练地为陈泽擦洗着身上的每一处。 陈泽羞红的脸,连看都不敢看小英一眼。 小英擦的仔细,竟是一处也未曾放过,陈泽的脸,犹如烧红的烙铁,又热又红。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陈泽吓了一跳,连忙拿着一旁的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 进来的是和敬公主和桂嬷嬷。 见到这样一幕,桂嬷嬷忍不住指着小樱的鼻子训斥:“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就给主子擦洗身体,此事你可问过公主了?如今还敢私自做决定,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小英吓的赶紧跪下,磕头求饶:“还请公主恕罪,奴婢事件驸马爷几日都在柴房,身上实在是难受,才为驸马爷擦洗,以便明日可净身入宫!” 和敬公主只是悠悠地看了小英一眼,到未说什么,她在床边的檀木椅子上坐下,眼神最终停留在了陈泽的腹部。 只见和敬公主眼神突然变得惊喜,盯着许久,都未曾挪开眼睛。 陈泽忍不住轻咳两声,拉了被子将自己的腹部盖住。 自从吃了强身健体丸,陈泽的身体素质飞跃的增长,就连平时未有的腹肌,如今已然是八块。 和敬公主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的别过眼神去。 “驸马,本宫今日到此,是想提醒你,你在奏折中写有,想带兵北上,可你别忘了,之前你拒绝皇阿玛,此事皇阿玛心中计较,如今既然你已经想通,愿意带兵,若是打了胜仗,皇阿玛自然会奖赏你,可若是吃了败仗,你得明白,皇阿玛恼怒,到时你若牵连了本宫,本宫和你没完。” 第6章 终得上朝 和敬公主说着,拿起一旁的茶盏,轻轻的抿了口茶水。 原来是为了这事来的,看来和敬公主果真看了陈泽写给皇上的折子。 陈泽早就猜到,和敬公主是不会轻易让陈泽的折子递到乾隆爷面前去的。 不过他们父女俩既然这么想要色布腾带兵,那如果陈泽主动提出,想必无论是和敬公主还是乾隆爷都不会拒绝。 陈泽果然猜的没错,但因色布腾生性懦弱,又嫌少带兵。 所以和敬公主心中会有担忧,也实属正常。 陈泽冷哼一声:“还请公主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若是吃了败仗,只能证明我能力不佳,自然与公主无关。” 和敬公主满意的笑了笑,看着陈泽的眼神更加意味深长。 “驸马果然是明白人。”和敬公主起身,又突然看了陈泽的腹部一眼,瞬间尴尬的收回眼神。 “咳咳,驸马早些休息。” 和敬公主离开后,刚刚跪在地上磕头的小英终于瘫软了身子,跌坐在地上。 陈泽想要起身去扶,却发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又有些尴尬的扯着被子盖住。 “那个……你先起来吧,地上凉。” “公主对驸马的态度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小英从地上爬起来,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可真是吓死奴婢了!” 不一样了吗?那这就是个很好的开始啊。 第二日,小英早早的便叫了陈泽起来。 说是今日和敬公主在正殿准备了早膳,让陈泽过去一块用膳。 一路上小英的嘴就没停过,大体意思就是说,和敬公主很少会和色布腾一块吃饭,今天这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的。 来到正殿,和敬公主已然坐在餐桌旁,一整桌子的大概有二十几样菜。 陈泽不免感叹,哪怕是昨个夜里,小樱从厨房拿回来的膳食,也不过四菜一汤而已。 这和敬公主平日所用膳食,一看就奢靡大气。 “坐吧。”比起以往,和敬公主的嚣张气焰明显少了许多。 这次没有人揪着陈泽不给和敬公主行礼的事儿不放,反而态度还算不错。 陈泽有些奇怪,带着疑虑坐下。 “等会儿你就要去上早朝了,想必皇阿玛,有许多的话要问你,你合该知道怎么说的。” 原来是怕陈泽乱说话,又来提醒了一番。 这以前的色布腾,说话办事是多么的不让人放心啊。 导致和敬公主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强调,陈泽点点头。 “公主放心,不该说的我一句不会说的。” “嗯,等会儿本宫与你一道进宫。”和敬公主是乾隆爷的嫡女,出入宫闱很是方便。 甚至不需要提前打个招呼,想来乾隆爷对和敬公主也是极尽宠爱的。 “哦。”不过陈泽的无所谓,自己心中有一番闯天地事业的想法,能给他机会的人是乾隆爷。 至于自己这位嚣张跋扈的公主妻子,他爱做什么就做什么,若非系统给了陈泽任务,让陈泽攻克公主,陈泽甚至看都懒得多看一眼她。 和敬公主对于陈泽的不上心反而有些难堪,很明显,平时色布腾以公主马首是瞻,无论和敬公主说什么他都会迎合,也绝不会有如此敷衍的情况。 和敬公主有些不高兴,放下筷子,略带温怒的看着陈泽。 “本宫与你一道进宫,你就是这样的态度?” 陈泽刚加了一筷子肉放进嘴里,还没尝出咸淡儿,差点被这句话给噎死。 陈泽抬起头来看着和敬公主,眉头都快要挑到天上去了。 “不是,你进不进宫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一旁的小英听了这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晕死过去。 和敬公主身后的桂嬷嬷,更是严声厉色:“驸马爷,在公主府内,公主就是您的主子,您自然是要以公主马首是瞻的,公主要与您一道入宫,您是要照顾好公主,伺候好公主的!” “他又不是小孩,还用我伺候照顾?”陈泽没忍住,翻了白眼儿,又转头去加自己喜欢的菜。 和敬公主被气的吃不下饭,但马上就到了上朝时间,再怎么生气,这功夫也拿陈泽没办法。 吃过了早膳,和敬公主跟陈泽一块坐马车去往紫禁城。 一路上,和敬公主总是用一种很鄙夷的眼神看着陈泽。 陈泽被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说道:“公主若是有话就说,别总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看的人心里怪不舒服的。” “驸马爷像是变了个人。”和敬公主也不吝啬,反倒有话直说。 陈泽心里暗戳戳的想着,可不就是变了个人吗,先头那个都让你给打死了。 “公主说笑了,我一直都是公主的那个驸马,并没变。” 心里想的是一码事儿,说出来的自然又是另一回事儿。 “是么,那看来是本宫并不了解驸马爷了。” 和敬公主甚至开始质疑自己,以往的那个色布腾,确实和面前的这个有些不同。 虽然长得都一样,但性格状态做事说话,简直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人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车到了紫禁城门口便停下,因为大臣上朝跟后宫并不是一个门,所以陈泽先行下车。 临了和敬公主还在提醒:“希望驸马小心谨慎,注意言行,切勿惹恼了皇阿玛。” “公主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 陈泽又何尝不知道,和敬公主这才不是在担心驸马呢,而是生怕自己做错了事会连累她,可真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 跟着一众大臣来到了太和殿,陈泽按照记忆中的位置站好。 很快,乾隆爷便来到了大殿。 此时的乾隆爷正值中年,和曾经看到的画上一样,长相威严,身材略微偏瘦。 倒是很有帝王之相,乾隆爷在尊座上坐下,一一处理上的折子。 陈泽听的都快睡着,终于听到了色布腾的名字。 “如今准格尔屡次来犯,匈奴又扰边境,朕想指派一名蒙古族亲王,为首领大将军,前去迎敌——色布腾!” 陈泽赶紧出列,朝着乾隆爷拱了拱手:“臣在!” 第7章 我不是狗 “朕命你领兵,为镇国大将军,三日后,带兵北上,与蒙古军会合,剿灭准格尔判断!” 乾隆气势威严,言语中带着不容拒绝。 乾隆语毕,朝堂上的人众说纷纭,议论纷纷。 皆有甚者,不屑嗤笑。 色布腾先前拒绝了乾隆的旨意,被和敬公主欺辱的事,怕是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 如今旧事重提,怕是乾隆再给色布腾压力,色布腾懦弱怕事,定不会接手此事。 众人正等着看色布腾笑话,却见陈泽朝乾隆拱了拱手,语气清脆。 “臣,接旨!” 众人皆惊,议论的声音更大。 乾隆清了清嗓子,笑意在脸上逐渐加大:“很好,既如此,你便回去早些准备吧,今日就到这里,下朝!” “恭送皇上——” …… 回去的路上,和硕和嘉公主的额驸福隆安追上了色布腾。 福隆安的眼中有几分震惊,更多的则是喜悦。 他用胳膊肘,猛戳了陈泽的腰间。 “好小子!你终于肯领兵了?” “好男儿志在四方,我肯领兵,有什么稀奇的?”陈泽不以为然,心中只骂色布腾的无能,让大家的误会如此根深蒂固,不容动摇。 福隆安更加惊奇,“不错呀,你终于有点男人样了!该不是叫你家那位给打怕了?” “这是什么话,今后我再不会让他打我了。”陈泽想着,如今自己带兵打仗,能立军功,届时回了家,和敬公主也不敢小看他。 福隆安却嗤之以鼻,显然有些不相信:“你可拉倒吧,就你家那位的脾气,借你10个胆子,你也不敢忤逆啊!我看你是被打傻了,思绪都混乱了!” “我说好歹你也算是我妹夫,咱们哥俩认识这么久,你不至于这么埋汰我吧?”陈泽翻了个白眼,“不过,今日的事还得感谢你帮我,不然我也没有面见圣上的机会。” “皇上本就有意让你领兵,是你再三推辞,这才惹恼了皇上跟和敬公主,你如今想开了,亲自上奏,请愿领兵,皇上高兴还来不及呢,我也只不过是举手之老罢了!” 但陈泽心中却记着,在这冰冷的皇宫,陌生的年代,仅凭微妙的记忆中,那点滴的流逝。 还能找到人帮助自己,实属不易啊。 “总之多谢你了,我会记着这份情的。 “都是自己家人,别那么见外。”福隆安的性子慷慨,是个直来直去的,陈泽喜欢跟这样的人相处,觉得真诚,不累人。 两人移到行至宫门口,只见和敬公主的马车已然等候。 福隆安拱手作揖:“就此别过。” 上了马车,只见和敬公主脸色不佳。 “之前便告诫你,少与那些庶出子女的额驸来往。”和敬公主天生高贵,最计较嫡庶之分。 和硕和嘉公主是纯贵妃所生,相较和敬公主,自然身份微下,不受待见。 我跟谁玩儿你也管,管天管地,你还管人拉屎放屁了? 陈泽心中不免暗骂,面上也不好发作,只哼哈答应着。 “和硕和嘉公主的额驸,虽是舅舅的儿子,待皇额娘去世后,与咱们疏远,你若再是如此亲近,便是驳了本宫的面子。” 字字句句带着几分警告,甚至有些威胁的意思。 陈泽无语,但也不表现出来,实在是懒得计较。 “本宫在跟你说话呢,你是耳聋了吗?”对于陈泽的态度,和敬公主很是恼怒。 以往的色布腾,凡事以公主为主,无论和敬公主说什么,他都会第一时间应和,并且极尽的去拍马屁,为的是少挨些揍。 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和敬公主觉得,色布腾话少了,甚至有些不爱搭理自己。 这让和敬公主觉得很没面子,也很不喜欢这种被忽视的感觉。 陈泽有些不情愿的看向和敬公主,心里早是万只草ni马奔过。 “实在抱歉,我刚才没注意,公主你说什么?” 和敬公主差点被气吐血,伸出手就想打他嘴巴,却被陈泽握住了手腕拦了下来。 以往的色布腾,不敢忤逆和敬公主,这会儿早被扇了不知多少个嘴巴子。 如今对方突然敢动手,反倒叫和敬公主震惊:“你!你敢抓本宫的手?流氓!” “公主,咱们好歹是夫妻,已然成婚多年,难不成我抓你的手一下,就成流氓了?” 陈泽略带嫌弃地将和敬公主的手放开:“你动不动的就想动手打我,我到底是你的驸马,还是你的一条狗?” 和敬公主被问住,她脸色有些不好,因着在朝堂上,皇上封赏了色布腾,又叫他三日后领兵打仗。 这时和敬公主自然不好发作,但是她成婚多年,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口中责骂道:“本宫是皇上的嫡公主,你对本宫如此不敬,是不把皇阿玛放在眼里,此刻皇阿玛需要你,你便领兵北上,待你归来,本宫定要将此事传给皇阿玛,叫他定论。” 呦,打不了,骂不过,还要告家长的呀。 陈泽懒得和她计较,自然没有回应。 但这波蔑视,反而更加让和敬公主恼怒。 “色布腾!”和敬公主一声吼叫,马车都癫了三颠。 陈泽也被吓了一跳,紧皱眉头,捂住胸口:“你干嘛呀?好歹也是个大家闺秀,堂堂大清公主,叫这么大声,不怕外人看了笑话?” 和敬公主尽可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她憋红的脸色就可以看得出来,此时她的怒火已经到了极致。 “色布腾,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宫好好与你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 “公主,你说的那些都是废话,我真是懒得回应。”陈泽无奈,只得说出心声:“咱们这眼看到家了,我过几日还要带兵出征呢,疲惫劳累的很,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吧。” 和敬公主张了张嘴,却还是被我过几日还要带兵出征的这句话给怼了回去。 就算再生气,在他带兵出征之前,和敬公主都得好声好气的哄着,好吃好喝的供着。 毕竟他是魏大清效力,和敬公主哪敢说什么。 第8章 又被刁难 “你既然知道,自己马上要带兵出征,就做好准备,可别吃了败仗。” 和敬公主是八百个眼睛瞧不上色布腾,对于他肯答应带兵已然震惊。 压根也没盼着他能打个胜仗回来,若非是此时乾隆无人可用,这差事怎么也落不到他头上啊。 乾隆想着,色布腾再怎么说也是蒙古亲王,从小出生在草原,心血里总该一副勇猛性子。 虽说色布腾从小就被接来在宫中长大,和旁的蒙古亲王有些不同。 但乾隆对于色布腾,还是保有着很大期望的,所以才会如此坚定让他带兵之事。 不过乾隆并未看清,不代表和敬公主并未看清。 和敬公主与色布腾成婚已久,两人虽不算亲密,但互相也算了解。 在和敬公主的眼里,色布腾不仅懦弱无能,而且胆小如鼠,更是连些好女人都不如。 所以和敬公主认定,色布腾必定打败仗。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吃了败仗,你就这么高兴吗?如今准格尔来犯,你皇阿玛日日忧心,命我前去带兵打仗,你不盼着我打赢,反而口口声声念着我吃败仗,这话若是传到你皇阿玛耳朵里,他也会惹得他老人家不高兴吧。” 陈泽到有点烦和敬公主,若不是系统给了任务,再加上如今是封建王朝。 和敬公主好歹是乾隆的嫡女,尊贵异常,陈泽早就将和敬公主摁在地上,好好的揍一顿了! 就算是血性告诉自己不可打女人,陈泽也想好好的骂他一顿。 总觉得这个和敬公主不仅嚣张跋扈,而且没有脑子。 只会一味的打压欺辱别人,甚至为着自己嫡公主的身份,说起话来都不过脑子。 听到陈泽这么说,和敬公主也有些慌了神,从来不敢反驳武逆和敬公主的色布腾,终是将和敬公主怼的说不出话。 就在和敬公主思考之际,马车已然驶入公主府门口。 陈泽看都没看和敬公主一眼,就下了马车。 桂嬷嬷和小英等在门口,见到是陈泽先下了车,他们的眼中都略有震惊。 桂嬷嬷更是冷哼一声:“驸马爷真是越发的没规矩了,公主还在马车里,您就先下来了?” 陈泽知道,自己如今皆了乾隆爷的旨意,任谁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正好趁着这个时候好好的教训一番桂嬷嬷,让他别学着他主子这般欺负人。 “桂嬷嬷若是整日吃饱了闲的没事干,就去多读读书,学学怎么说话做事,别整日揪着欺负打压别人,只知道一味的凌辱,时候久了,狗急还会跳墙呢,小心你活不过明日。” 陈子泽这番话充满了威胁,一向欺负人惯了的桂嬷嬷,更是听得心惊肉跳。 没能反应过来,和敬公主便从马车上下来,桂嬷嬷赶紧前去迎接。 也忍不住在和敬公主耳边嚼了几句舌根。 “公主您瞧,驸马爷如今能个儿了,说起话来,都如此威武,好叫老奴活不过明天呢!” 和敬公主知道,现如今的驸马爷已然不是曾经的驸马爷。 他既然已经答应了带兵,那出征之前,和敬公主必得好生对待,哪怕说句重话,到时候若是乾隆爷怪罪下来,说是因此而扰乱了色布腾的心思,那都是重罪。 “到底是和敬公主府的驸马爷,你们也别太没规矩了。”这还是第一次,当着整个公主府下人的面儿,和敬公主是向着驸马的。 桂嬷嬷曾在富察皇后的身边伺候多年,如今皇后去世,这才来到了公主府,照看从小在自己身旁长大的嫡公主和敬公主。 和敬公主向来把桂嬷嬷当做自己的长辈,也是礼遇有加,凡事只要桂嬷嬷开口,和敬公主总要听上三四分。 如今竟为了驸马驳了桂嬷嬷的面子,到让众人吃惊。 就连茴香跟小英都惊掉了下巴,两人一同看向太阳升起的地方,看看今天的太阳是打东边升起还是打西边升起的。 桂嬷嬷更是不知所措,他好歹是老奴了,侍奉了富察皇后与和敬公主母女俩多年,整个公主府没人能拿他怎么样,就连和敬公主都未曾说过他一句重话。 如今仗势欺人耀武扬威,反倒被批评责怪,桂嬷嬷的脸上挂不住,全然将此错都怪在了陈泽的身上。 当着众人的面,桂嬷嬷不好说什么,只得应下声来。 可到了晚间,小英拿回来的食物,竟然都是些剩菜馊饭。 这让陈泽极为不解:“这是怎么回事儿?你去厨房拿的?” “说来也怪,今日奴婢去厨房,他们怎么也不肯让奴婢亲自动手,还只给了奴婢这些,奴婢与他们理论,他们说这都是桂嬷嬷的安排。” 小英脸上多有无奈,有些抱歉的看着陈泽:“桂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了,又是从小伺候在公主身旁的,若是他的意思,咱们总没办法的。” “这老刁奴,就这么欺负人?”陈泽定然不会轻易叫他们给欺负了的,如今就连和敬公主都不敢拿他怎么样,这桂嬷嬷,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也是没办法的,谁叫咱们惹了桂嬷嬷,驸马今晚您先对付一口,明天奴婢偷溜出去给你买点吃的。”小英说着,便拿起筷子要递给陈泽。 陈泽没要,两眼一转问道:“平时那老刁奴,都什么时辰休息?” “再过两个时辰怕是要休息了,平时桂嬷嬷要伺候公主,总要在公主睡了之后才会休息,所以晚些。”小英有些不解:“驸马,您问这个干嘛?” “那咱们今天就等到他休息!”陈泽并未解释,只是心中有了计较。 陈泽晚膳并未吃,真真的等了两个时辰,外头的天色已晚。 公主府内虽有巡逻,但却不进后院,而且陈泽毕竟是驸马爷,想去哪儿还是很方便的。 在小英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桂嬷嬷的房间。 因是奴才的房间,为了更好的伺候主子,大多数时候都是不上锁的,两人蹑手蹑脚的推门进去。 只见桂嬷嬷躺在榻上,累了一天已然熟睡。 第9章 狠狠报复 陈泽看了小英一眼,小英连忙将他们一早准备好的剪刀递给陈泽。 陈泽拿起剪刀便在桂嬷嬷的脑袋上一顿瞎忙活,三下五除二就完活。 陈泽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作品,谁知这时桂嬷嬷翻了个身,吓得陈泽跟小英赶紧蹲下,躲在床脚。 两人相视一眼,姐是憋笑。 事毕,两人又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桂嬷嬷的房间。 回去的路上,小英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驸马爷,你这招也太损了,明天桂嬷嬷起来,怕是气都要气死了!” 跟在从前那个窝囊废身边,小英从未如此开心的笑过,几乎日日都是看人眼色过日,有时连说话都不敢大点声,自从那日负马背和敬公主打晕了后,醒来的驸马像是变了个人。 但是小英更喜欢现在这个驸马,因为现在这个驸马会反抗,会保护自己,不会一味迁就纵容,让人骑到自己头上去。 陈泽高昂着脸,一副傲娇的小表情:“叫他这老刁奴欺负人,咱们也让他尝尝被人欺负的苦头!” 两人说着又大笑了起来,不过夜色宁静,两人的笑声许是吵到了已经熟睡的人,不远处的一间房内,传出了叫骂声,两人赶紧止了笑声,加快了脚步溜回了房间。 这晚虽未吃饭,可陈泽却睡了个好觉。 第二日陈泽还未睡醒,就听外头一阵吵闹。 陈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见小英一脸惊恐的立于床头。 “怎么了?” “桂嬷嬷今日早起来,发现自己的头发全无……哭闹着要上吊,公主知晓此事,气坏了,此时正满府搜寻,找凶手呢!” 陈泽昨晚上动手的时候就猜到今天会是如此场景,并未惊慌,打了个哈气坐起身来。 “你愁苦着一张脸干嘛?跟咱们又没关系!” 见到陈泽如此无所谓,小英略有些不敢相信,他低声询问:“这样真的没关系吗……奴婢怕公主会查到咱们头上来……” “夜深人静,连只老鼠都没看见,咱们去做了什么,就更别提已然熟睡的整个公主府了,他无凭无据的,你怕他们做什么?” 陈泽说着便起了床:“调整好你的心态,我带你去看看热闹!” 陈泽洗漱后,便带着小英一块去了和敬公主府的大殿。 此时的桂嬷嬷正被一众侍女簇拥着,桂嬷嬷坐于和敬公主东下手第一把椅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嘴里还叫嚷着:“是哪个混蛋……是哪个混蛋剪了我的头发!我真是没法活了!没法活了呀……” 在大清,满人当家,他们有个习俗,就是一生不剪头发,无论男女。 剃发如削首,除非国丧。 而小英跟色布腾一块来自蒙古,自然是不知道这个的,所以昨晚并未阻止。 如今见了桂嬷嬷的模样,小英吓的直哆嗦,躲在陈泽的身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但陈泽看着桂嬷嬷如此,心里却前所未有的舒坦。 这就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老刁奴这么欺负人,也该受点代价了。 和敬公主见到陈泽,不免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给了那群侍女一个眼神,他们边簇拥着打算带桂嬷嬷离开。 谁知刚一起身,桂嬷嬷便瞧见了前来的陈泽,整个人便扑了过去,嘴里叫骂着。 “一定是你,是你恨毒了我!一定是你剪了我的头发……公主可要为老奴做主啊……老奴一生都是为了公主跟皇后……公主可不能看着老奴受如此屈辱啊……他这是在咒你,在咒你啊!!” 这老刁奴可真会说话,任谁听了心里不得寒三分啊。 陈泽往后退了两步,以免那老刁奴的手抓到自己的衣服鞋子上。 随后又看向和敬公主:“无凭无据的事儿,想必公主不会污蔑人吧。” 和敬公主这一早上已经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若非受害者是桂嬷嬷,想必此刻和敬公主已经发派了人离开公主府,再不管顾的。 毕竟这被剃了头发可是件丢人的事儿,若是传了出去,怕是乾隆也得插上一脚。 所以知晓此事,和敬公主就派人封锁了消息,为着这份情谊,和敬公主已然安慰了桂嬷嬷一早上。 但显然桂嬷嬷此刻已经崩溃,逮着陈泽就咬着不撒手。 “就是你,这府里除了你,谁会如此痛恨我!?一定是你狠毒了我!公主可要为老奴做主,为老奴做主啊!不然老奴就算是去了地下,也无颜面见皇后啊!!” 和敬公主有些头疼的扶住了额头,而陈泽面上却并无表情变化。 “驸马,此事可和你有关?”说到底和敬公主还是相信桂嬷嬷的,最主要的是就像桂嬷嬷所说的,这公主府里与桂嬷嬷恩怨最深的,无疑就是色布腾。 桂嬷嬷就是和敬公主的爪牙,几乎所有的打骂,都是由桂嬷嬷代劳。 无论是正主色布腾,还是如今的陈泽,对桂嬷嬷,都极为厌恶。 “公主,你若觉得我痛恨桂嬷嬷,会痛下此手,那我何必大费周章,我更痛恨的该是公主您才是,为何我不对您做此事反而要挑桂嬷嬷下手呢?” 陈泽皮笑肉不笑,面上的表情看上去渗人极了:“再说无凭无据的事,就凭着老刁奴的一己之言?公主就怀疑我?” 和敬公主自然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番话,气得猛然拍桌而起。 “驸马!你给本宫尊敬些!” 陈泽翻了个白眼,并没说什么。 和敬公主知道,这几天自己对待他,自然不能如同从前班,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但此刻隐忍,和敬公主已然有些受不住。 “色布腾,你后日便要带兵启程,这些日子你最好安分一点,不然等你回来,本宫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公主若是想收拾我,现在就可以,也不用等我回来。”陈泽看着和敬公主,眼中毫无畏惧:“不过呢,这冤枉人的事儿,还请公主不要做,不然咱们就去找皇上理论理论,看看皇上怎么说。” 这种事自然不好闹出公主府去,实在是太丢人了。 第10章 闹的厉害 “驸马是在威胁本宫吗?”和敬公主端起茶盏,面色不佳。 陈泽立于殿内,不卑不亢:“自然不敢,只是这老刁奴,一心认定是我剪了他的头发,我辩解不来,公主若是不信,那只得入宫,寻求人做主了!” 和敬公主不想将事情闹大,整个满清,若非国丧,向来不许妇人剪头。 如今桂嬷嬷的头发被剪,无论是情愿的,还是旁人陷害,这无疑都在诅咒上头,当真不祥,别管是皇上还是旁人,都只会治和敬公主管理不善之罪。 还没等和敬公主开口,桂嬷嬷就爬到了陈泽的脚下,死死地拽着陈泽的衣角。 双眼通红,嘴里更是大声骂道:“你个狗娘养的,咱们就去皇后娘娘面前辨别!公主不为,老奴做主,总有人会为老奴做主的!!” 陈泽难免皱眉,想起桂嬷嬷是富察皇后留给和敬公主的,本以为是个心思缜密,能约束公主的,却不想是个倚老卖老,只会连累公主的。 听了这话的和敬公主,也忍不住怒火中烧,但为着已逝去的富察皇后,还是忍耐了下来。 和敬公主的语气略带几丝劝慰:“桂嬷嬷,此事是公主府的事儿,若是叫旁人知晓,竟然笑话咱们公主府,也笑话本宫管理不善,若是被皇阿玛跟皇后知道,怕是也会责问,本宫知晓你心中伤怀,可如今也找不到凶手,你也只好忍下,本宫会好好弥补你的!” 本以为桂嬷嬷懂事,竟然不会叫和敬公主为难。 谁知桂嬷嬷突然大叫起来,恨不得路过公主府的人都能听见。 “老奴伺候孝贤皇后多年,兢兢业业,为孝贤皇后付出全部心血,如今孝贤皇后将老奴托付给公主,公主就这般对待老奴?孝贤皇后泉下有知,怕是会责怪公主啊!!” 和敬公主虽然刁蛮,但极为孝顺,从前富察皇后在世时,和敬公主就时常在复查皇后膝前尽孝。 富察皇后去世,和敬公主更是哭得厉害,伤心欲绝。 这才难忍伤怀,收留了富察皇后曾经身边伺候的人,伊莱是感激这些人在富察皇后身边伺候多年的恩情,二来也是用自己的方式缅怀自己的额娘。 富察皇后生前,与桂嬷嬷最为亲密,桂嬷嬷更是富察皇后最为信任的人。 所以和敬公主也当其为长辈,对桂嬷嬷更是尽可能的好。 可如今见桂嬷嬷如此,和敬公主伤心不已,却半点办法都没有。 陈泽看出和敬公主的无奈,也知晓和敬公主的为难,不愿为难女人。 便开口道:“桂嬷嬷,此事公主已经尽力,如今凶手逍遥,无从考证,难不成你叫公主随便找个人给你么?” 谁知桂嬷嬷依依不饶,指着陈泽就破口大骂:“你别在这假惺惺的了,这事就是你做的,既然公主不为老奴做主,那你跟老奴去见皇后……” 桂嬷嬷说着便从地上爬起,死死的揪住陈泽的衣服,就往外走。 和敬公主被这架势吓了一跳,连忙给旁边的人示意眼色,大家三下五除二的便抓住了桂嬷嬷。 可桂嬷嬷却不肯罢休,哭嚷着将众人推开,拼死要带陈泽去见皇后。 见这架势,陈泽也懵了,而和敬公主坐在上座,只静静的望着桂嬷嬷。 又柔声劝说几句,桂嬷嬷一概都哭嚷了过去,和敬公主猛然起身,声音威严。 “放开他!” 众人听见和敬公主吩咐,全都松开了桂嬷嬷,此时的桂嬷嬷还在胡乱拍打着空气,看上去情绪激动极了。 “既然你一定要见皇后理论,那本宫便不阻拦,只是你今日闹出公主府去,无论结果如何,日后你也不必伺候在本宫身边,要么留在宫中伺候,要么本宫给你一笔钱财,你自行置办田宅吧!” 能说出这话,想必和敬公主是伤了心的。 和敬公主是将桂嬷嬷,当亲人当长辈,也不是不理解桂嬷嬷此时的心情。 只是如今,凶手未明,桂嬷嬷又无论如何都要闹出公主府去,和敬公主不忍纵容。 但也不愿自己被架在火上烤。 可谁知,桂嬷嬷一心为自己平冤,压根不理会和敬公主所言。 拉着陈泽就朝公主府外走,在众人为难的眼神下,和敬公主摆了摆手。 最终,陈泽和和敬公主都无奈上了马车,带着桂嬷嬷一块入宫。 看出和敬公主的不愿,也看出他为桂嬷嬷而伤心的无奈,陈泽有些后悔,自己做事如此狠辣。 但明显桂嬷嬷也并不把和敬公主放在心上,一心只为自己平冤,本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 这样的人留在公主府,怕也不会忠心于和敬公主,又向来欺辱人惯了,赶走是好的。 和敬公主比往常沉默,面色不佳。 陈泽有些尴尬,搓了搓手心,倒是主动与和敬公主说话。 “其实那老刁奴……心里头只有自己,你不必为他伤怀。” “桂嬷嬷伺候皇额娘许久,从前为了皇额娘出谋划策,做了许多,皇额娘也待他如亲姐妹般,只是后来皇额娘去世,桂嬷嬷比本宫还要伤心,来了公主府后也是一蹶不振,直到后来本宫悉心照料,桂嬷嬷才宛如重生,可那之后,心性都变了许多,但本宫念着桂嬷嬷曾伺候皇额娘用心无比,本宫向来……不会真的与桂嬷嬷计较,还记得儿时,桂嬷嬷总记得本宫喜欢的糕点口味,本宫贪吃,皇额娘跟皇阿玛都控制着本宫的饮食,只有桂嬷嬷会将糕点藏起,偷偷递给本宫吃。” 和敬公主在说这些的时候,面上没什么变化,语气平和,但能听出几丝悲伤。 想必和敬公主总也记得,桂嬷嬷对和敬公主的好,所以如今反差之大,反叫和敬公主无法接受。 “额,这我听说,你们满人非国丧不断发,想必桂嬷嬷是伤心很了……才会如此胡言乱语,不管不顾,你……你也别计较……” 陈泽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倒有些同情这个嚣张跋扈的公主了。 第11章 继后责罚 这就好比你觉得你母亲爱你,但实际上在他的心里,在利益的抉择下,你还不如那点钱重要。 和敬公主没说什么,两人一路沉默。 到了紫禁城,和敬公主就带着陈泽跟桂嬷嬷一路直奔钟粹宫。 现今的皇后,是当年的娴贵妃妃乌拉那拉氏,在孝贤皇后去世后,乌拉那拉氏被,晋为皇贵妃。 后呈皇太后慈喻,封为皇后,祝钟粹宫。 实际上乾隆并不怎么喜爱这位乌拉那拉氏,但乌拉那拉是很讨太后的喜爱,有因中宫不能久久空悬,最后在取舍之下还是选了乌拉那拉氏为皇后。 但是和敬公主一直都不怎么喜欢乌拉那拉氏,虽然在孝贤皇后活着的时候,跟乌拉那拉氏并没有太多的冲突和矛盾,但和敬公主一直被教养着嫡庶有别,所以非常在意嫡庶。 对于自己皇额娘死后而继位上来的继后,和敬公主实在是提不起好脸色。 一行人匆匆的来到钟粹宫,皇后乌拉那拉氏听了事情经过,便在正殿接见众人。 一见到了皇后乌拉那拉氏,桂嬷嬷就一阵哭诉,桂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了,向来各宫主子都给几分薄面。 如今皇后乌拉那拉氏见了桂嬷嬷这副模样,本就稀松的头发,如今更是一根不剩,散乱的甚至遮盖不住头皮。 桂嬷嬷年迈,遭此重创,身心受12.挫,哭喊皆是有的。 桂嬷嬷嘴里叫嚷着,此事全是驸马所作,但苦于没有证据,皇后乌拉那拉氏,并不能够将其罪认定与色布腾。 只得叫太医来给桂嬷嬷瞧,又让人带桂嬷嬷下去休息。 桂嬷嬷被带走后,整个殿内都清静了不少。 皇后乌拉那拉氏又看向坐在下手的和敬公主,语气不善。 “桂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了,从前便在孝贤皇后身旁伺候,如今在和敬公主府,本该稳重沉着,却受了如此苛待,如今虽找不出凶手,但到底是公主管理不善,才惹出了如此祸端,公主可知罪?” 来的路上和敬公主就已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位继后与孝贤皇后不同,孝贤皇后宽容,大度,是人人口口相传的贤后。 可皇后乌拉那拉氏,却做事凌厉,雷厉风行,向来手段很辣,并不宽纵任何人。 听皇后乌拉那拉氏如此说,和敬公主只得起身,朝着皇后乌拉那拉氏行礼下去。 “儿臣知罪。” “你既然已经知罪,就该罚,本宫便罚你回公主府,闭门思过两月,在加全年俸禄。” 陈泽倒没想到惩罚会如此之重,忍不住起身辩驳了几句。 “此事与和敬公主无关,都是那老刁奴,平时嚣张跋扈,欺负人惯了,这才犯了众怒,大家只不过是想为自己鸣不平罢了,和敬公主平日体贴下人,善待桂嬷嬷,这才会致使事情如此,还请皇后娘娘不要责怪公主!” 对于陈泽的这番话,显然和敬公主跟皇后乌拉那拉氏都没想到。 平时驸马与和敬公主不睦,这也是整个京城全部知晓的事儿,如今又为公主说话,倒是叫皇后乌拉那拉氏质疑外头传言的可信度了。 而和敬公主也是一脸震惊,他自然没想到陈泽这次会向着他,会维护他。 不过震惊之余,皇后乌拉那拉氏却并未打算就此放过公主。 “体贴下人,善待桂嬷嬷……这么说还是公主的纵容之错,本宫如此责罚,已然是轻罚,驸马若是不满,咱们也可到皇上那理论理论!” …… 这女人说话怎么跟他似的呢? 如今闹到了皇后这儿,已经是如此责罚,怕是要被人议论纷纷。 若是再闹到皇上那儿,就算是乾隆也宠爱闺女,也定然不会不顾自己的尊严。 届时还是会被惩罚,又何必闹这么一通,惹得乾隆爷也不愉快呢。 陈泽只得跟着和敬公主一块行礼:“儿臣不敢!” “好了,闹了这么一回,本宫现下也乏了,你们回去吧!” …… 此番回公主府,和敬公主并未带上桂嬷嬷。 清宫女宫女到二十五岁,都可出宫嫁人,那些过了二十五岁还未出工的老嬷嬷们,都是舍不得自家主子,日后也没了出宫的可能,大多孤单在皇宫中了此残生。 而桂嬷嬷就如同他们一般,只是和敬公主不忍,这才接了桂嬷嬷出宫。 可如今桂嬷嬷自行请命,半点不理会和敬公主的好意,那和敬公主也算仁至义尽。 便是再也没打算带着规模磨出宫,回去的路上,和敬公主依旧无言。 陈泽心里有愧疚,倒也乖巧的不说话。 “如今你倒学会维护妻子……和以往真是不同了。” 眼见已经过了许久,和敬公主突然开口,陈泽有些尴尬。 “那皇后罚的也太重了,你就算是失察,太过纵容下人,也不至于罚那么多钱吧!” 陈泽当时就想,那么多钱买什么不好?接下来的日子里,公主府可怎么过呀? “罚些俸禄而已,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本宫从小就不喜欢乌拉那拉氏,如今他做了皇后,自然拿本宫的短处……”和敬公主唉叹一声:“而这些都是桂嬷嬷心知肚明的,桂嬷嬷却还是愿意闹到皇后处,本宫只是伤心!从前都是错付罢了!” “和一个老刁奴有什么好伤心的?如今看清了,也算是为自己舒坦!” 但是能因此是赶走桂嬷嬷,陈泽心里还是开怀的。 “桂嬷嬷被剃了发,就算留在宫中也无法伺候了,日后怕是凄凉……”和敬公主垂下头,眼中全是难过。 陈泽却说:“他不真心待你,这就该是惩罚!” 和敬公主听了这话,浑身一颤,悠悠的抬起头看着陈泽。 陈泽只是一股脑的热血说出了此话,见到和敬公主的眼神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 可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哪里还有收回的道理呢? “叮!恭喜宿主,攻略公主进度条增长5%!” 嗯??嗯嗯??? 系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陈泽一脸懵逼,就这?这就成功增长了5%?? 第12章 暧昧升级 不过和敬公主的态度转变得还是很明显的,以往真是正眼都不愿多看一眼。 如今的话也多了,语气也柔和了,都说将心比心,看来真诚才是必杀技。 很快便到了陈泽出征之日。 先前乾隆也已经派人送来了出征所用物品和衣物。 此刻陈泽身披铠甲,脚踏云靴,垮骑战马,威风凛凛的带着大部队在和敬公主府门口。 这还是陈泽魂穿过来以后,和敬公主第一次,抬头仰视着陈泽。 和敬公主依旧尊贵,身着华服,金线索秀的团凤,高贵而又威严。 “驸马,出征在即,还望驸马一路小心,顺利得当,凯旋而归!” “还请公主放心,我一定尽力。”这对夫妻本就不恩爱,也并无多余的话可说,留下这么一句言语,陈泽变就勒了马,带着大部队浩浩荡荡的离去。 此番出征,陈泽用了自己的小心机,让和敬公主同意小英陪同。 其实一开始和敬公主是不愿的,但陈泽花言巧语,只说需要小英照看,自己已然多年未回蒙古,而小英毕竟出身蒙古,相对了解,所以各方面都需要。 和敬公主为了不耽误出征,最终被迫同意,但实际上心里也略有醋意。 和敬公主虽和色布腾并不恩爱,但哪个女人甘愿看自己丈夫身边有旁的女人陪同呢? 京城去往边境,骑马也要半个月的路程,战事在即,众人日赶夜赶。 终于在十三日后到达了边境,与当地驻守的将军交谈,陈泽知晓了当时的情况。 准格尔屡次来扰,先前,遍由大清公主下嫁准格尔,以此来联盟。 但准格尔屡次失信,冒犯边境,这才惹了乾隆爷的震怒,想要就此平定准格尔。 好在乾隆批给陈泽的兵马优良,数量众多,是准格尔来饭的三倍还多点。 带着这么一大部队,若是还吃了败仗,那真是没脸见人了。 与边境驻扎的将领们商讨了一整个晚上,陈泽决定第二日亲自领兵攻打。 众将领对于色布腾,还是略有耳闻的,所以纷纷劝阻。 但陈泽并未听取众议,而是坚决要亲自领兵,这让众将领都议论纷纷。 或许在他们心里,色布腾这懦弱鼠辈,竟然会死在战场之上。 他们又担不起,没保护好驸马这个责任,所以才会屡次劝说,但谁知是不怕死的如此坚持,众将领最终也只得无奈应下。 到了晚间,陈泽回了自己的帐篷,又拿出之前怒气值换取的大力丸。 这大力丸,只要吃下后便可保一日之内力大无穷,也许明天用得上。 正想着,小英端着水盆进来,又招呼着陈泽:“驸马爷风尘仆仆,又与众将领商议到夜晚,想必累坏了吧,赶紧过来擦擦身子,歇歇脚!” 陈泽点头,坐了过去,小英一如往常,为陈泽退去衣物,轻轻擦拭身体。 可这一次,两人都羞红了脸。 因为如今不在公主府内,陈泽都大胆了些,在小英为自己擦拭身子一半时,陈泽没能按耐住心中的悸动,将人一把拉进怀中。 谁知怀里的小英,也瞬间羞涩的像是一团棉花。 “驸马……” 接下来的事情不言而喻,这还是陈泽来到此处第一次尝到甜头。 但与此同时陈泽心里也清楚,这清朝驸马与别的朝代不同,大清的公主向来尊贵,驸马爷也相对卑微。 比不得明代的驸马,可以纳妾可有通房,但大清的驸马爷,就只能守着公主一个过日子。 所以若是驸马爷遭不住,外头有了人,那是要受到惩罚的。 两人事毕,身上一丝不挂的小英便跪了下来,他的小脸还因刚刚的举措而红扑扑的。 但泪珠子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大颗一大颗的往下掉。 “还请驸马爷恕罪!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没有约束自身!这才惹的驸马爷犯了忌讳!” 陈泽明白,小英是怕和敬公主怪罪下来,到时候的小英是什么样的结果自然不用说,怕是就连陈泽也会遭受责罚,甚至此罪也会很重。 但陈泽于心不忍,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让小英在床边坐下,陈泽扯了一旁的被子,替小英盖住身体。 “此事你不必担忧,一切都有我在呢,我定不会叫旁人欺负了你。” “可……可公主向来善妒,从来都容忍不下驸马爷身旁的女子,若非奴婢是从小跟在驸马爷身旁的,怕是也要被赶出府去,更何况公主是嫡出公主,您这么做属实是驳了公主的面子,怕是公主不会善罢甘休啊!” 其实像小英这种从小就跟在主子身旁的,大多都会发生这种事,只是从前的色布腾被和敬公主欺压到了一定地步,自然不敢,他生怕如此做,和敬公主会要了他的脑袋! 不过这个和敬公主也是的,又不喜欢他,又妒忌他身旁有女子,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陈泽管不了那么多,来到这陌生的年代,压抑的府邸,也只有小英,能够让他心中有一丝慰藉,所以他本就喜欢小英,在他的观念里,喜欢就合该在一块,顾虑那么多,当真没意思。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本就是我身旁的侍女,跟我待在一块也没人会说什么,只是要委屈了你,无名无份的跟着我……” 在这时,陈泽心里暗暗有了计较,定然要拿取功名,日后能为自己做主。 这样才能给小英一个名分,在大清,并没有驸马休了公主的先例,但就算这段婚姻必须维持,陈泽心里并不喜欢公主,也未和公主同房,就算从前的色布腾跟公主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那也和陈泽无关。 陈泽现在只喜欢小英,哪怕是给她一个侍妾的名分,也好过现如今这般。 小英听后很感动,更是不在乎名分。 “只要驸马爷愿意,无论是怎样的身份,小英都愿意陪在驸马爷身旁……” 两人就如此抱在一块儿,享受着此刻短暂的甜蜜。 毕竟等日后回到公主府,他们就算日日在一块儿,也得小心和敬公主的眼线,不能这般放肆了。 第13章 突如其来 第二日一早,小英将陈泽叫醒,洗漱后便要带兵出征了,陈泽在早膳前,将那粒药丸吃了。 小英很是担忧:“驸马,其实您可以不要亲自上阵的,战场凶险,您何必如此?” 陈泽何尝不清楚,自己不必亲自上阵,但若是自己亲自率领兵马上阵迎敌,一方面可以振奋士气,另一方面若是此番大获全胜,也可让乾隆龙颜大悦。 这两全其美的好事儿,陈泽又怎么会不去做呢? “你放心就好,我不会有事儿的。”陈泽说着,端起汤碗刚要喝,却发现一不小心没收助力,汤碗整个被捏碎。 小英吓了一跳,连忙拿帕子擦拭着陈泽身上的污渍。 陈泽诧异的望着自己的双手,这药果真管用,刚入胃中不久,就隐约传来一股暖流,像是一种力量。 陈泽只用了平时不到三分的力气端起碗,却不想一下被捏碎了。 陈泽兴奋地捏了捏双拳,在古代,这些将士兵卒就算实时训练,也因条件苛刻,身体素质大不如现代人。 而陈泽的身体素质向来不错,高中和大学时期也都加入了体育队,还是个田径能手,在学校里可是获得过多次金牌的。 虽说不懂古代的武术战争,但俗话说大力出奇迹,如今有着这大力丸,想必在战场上也不会吃亏。 “驸马爷这是怎么了……这般心不在焉的……”小樱的脸上有些担忧:“这样上了战场,可怎么是好……” 但陈泽却信心满满,望向外面的阳光,陈泽面上的笑容加大。 “你便等我的好消息吧!我并不会让你失望的!” …… 战场上,陈泽奋勇杀敌,一手一个,几乎用蛮力就可将人捏死,他从前虽未杀过人,但是这刀剑无眼的战场,哪里会给人思考的机会。 为着日后能够在和敬公主的面前改观,也能让自己和小英在公主府内有一丝地位,陈泽咬牙克服心中的恐惧,做第一个冲锋的勇士。 这场战斗,整整持续了一天,最终由陈泽亲自取下对方首级,获取了战争的胜利。 单凭陈泽一人,就杀了对方将近百人,这样的战况和数字是从未有过的,我方将领,皆是欢呼,大家也对这位向来懦弱的驸马爷,有了强烈的改观。 夜晚喝酒时,众位将领接连敬酒陈泽,字字句句中皆是钦佩。 他们从前总在战场上,也不是没有见过勇猛的将军,可像陈泽这般,凭借一己之力,就能杀近百人,又取对方将军首级的,从古至今,嫌少见得。 所以大家都很兴奋,此番大获全胜,陈泽已经派人入京报喜,而他们一行人,也是好一番庆祝。 喝酒跳舞,整整玩到了两个时辰之久,陈泽喝的有些多,回帐篷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小英正替陈泽宽衣梳洗,便听外头有动静,说是有人求见。 小英出去将人带进,谁知是驻扎将军身旁的随从,带了名蒙古女子。 “驸马爷,这是我家将军孝敬给驸马爷的!还请驸马爷笑纳!”对方随后便退出帐篷。 留下那名蒙古女子跪在当中,小英看了一眼陈泽,很是为难。 陈泽喝的有些多了,只觉得有些头昏脑胀,朝着小英摆了摆手。 小英知晓陈泽的意思,便对那蒙古女子说:“你回去吧,多谢你家将军的好意,不过驸马爷并不需要。” 谁知那女子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头,语气里都带着哭腔。 “是不是驸马爷没有看上我……还请驸马爷收留我……” 小英见此,很是不解和为难,而陈泽也被这磕头声给闹得醒了大半酒。 “我不是没看上你,我只是不需要罢了,回去告诉你家将军,他的好意我心领了。” “还请驸马爷饶命!”可那蒙古女子并不起身,整个人匍匐在地,磕头的声音更甚。 小英吓坏了,连忙过去将人扶起,不再让他磕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陈泽极为不解,眉头紧皱在一块。 那蒙古女子哭哭啼啼,声音极为哽咽:“将军千挑万选,这才叫我送来,若是驸马爷不要我,回去后将军并不会饶我……说不定就将我犒赏三军……重做军妓了!” “什么?”陈泽头一次领兵,在自己的认知中,也只知道,这在军营里,为了这些将士可以发泄自我,道友军妓这一说。 但这些女子大多都是犯了错的,或是罪臣之女,或是青楼女子,清白的好人家女孩,是不可随意重发军妓的。 所以陈泽非常疑惑,不免坐正了身子。 “你说若是我不要你,你家将军就会将你称作军妓,我倒想知道,是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 这驻守边关的将士,将军等,都像是一方土皇帝,在这儿山高皇帝远的,乾隆爷就算想管,怕也管的不仔细。 所以大多都由驻守将军说了算,也算是肆意妄为,无人可管。 那蒙古女子哭的厉害:“以往京中派来的将军,若是不肯让我们伺候,最后都是一样的结果,还请驸马爷大发慈悲,我不想去做军妓……” 陈泽沉默许久,想着今日就算将这蒙古女子赶走,怕是他的下场也不会好,如今就算得知,这驻守将军,以下犯上,胡作非为。 但陈泽也无可奈何,陈泽虽带了兵来,可到底也得与这儿的人配合,才能打赢这场仗,若此时发作,那必定会叫将士们心寒,说陈泽过河拆桥。 陈泽只得回京后,再向乾隆弹劾,可不管如何,为救下这蒙古女子的性命,如今怕是都不能赶他走。 “我知道了,那今晚你便留在这儿,但我无需你伺候。” 陈泽说着,便给小英使了个眼色,小英刚要扶那蒙古女子起来,谁知道蒙古女子又是咚咚咚磕了三个头。 “感激驸马爷的救命之恩,从今往后,我这条命便是驸马爷的!为了驸马爷,上刀山下火海当牛做马,在所不辞!” 额……那倒也不必,陈泽略微汗颜,多少有些无语。 第14章 被迫同意 陈泽累了一天,又喝了酒,此时已然是疲惫不堪。 便没有再理会那蒙古女子,躺在榻上很快便入睡了。 第二日一早。 陈泽在朦胧中醒来,却见在床榻旁端着水盆的竟是那蒙古女子。 陈泽一愣,迷迷糊糊的想起昨晚的事儿,到底是自己疏忽了。 “那个,如今战争已经结束,我们今日便要班师回朝,我带着你到底不方便,你便留下吧。” 谁知那蒙古女子又使出了昨晚的一招,跪下就要磕头,陈泽无语,一把将其拉起。 “我说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又跪又磕头的呀?”这古代的女子身份低微,压根不知膝下有黄金这一说。 那蒙古女子鼻头一酸,泪珠子如同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的就掉了下来。 “驸马爷这是不要我了吗,还请驸马爷救我……” 陈泽被吵得头疼,懒得搭理,只问:“小英呢?” 蒙古女子还在抽泣,声音都有些哆嗦:“想必还在休息吧……还请驸马爷让奴婢伺候你……” “你没有家么?”陈泽面色不佳,语气不善。 面对这种纠缠不清的女子,陈泽厌烦至极。 谁知那女子哭得更厉害:“奴婢自小父母双亡,是驻守将军将其养大,为的就是有这一天,奴婢可以伺候在各大派遣的将军身旁。” ……陈泽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想戳中了人家的心窝。 “额,那个……是不是若我不肯要你,你要么就是成了军妓,要么就是死路一条?” 蒙古女子点头如捣蒜般:“还请驸马爷给条生路!” 哎,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如此,哪怕领他回去做个奴婢伺候,也算是救了命的。 “行吧,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并无姓氏,将军给奴婢起了名字,叫木尔扎。” 木尔扎其实长的还算是上乘,只是在这边境,整日风吹日晒,皮肤略黑,和京中女子相较,倒是粗犷了不少。 哎……边境?靠!原来这蛮荒之地,正是陈泽的老家,在古时,被称为鸟不拉屎的边境之地。 “木尔扎,行,既然你苦苦哀求,我也就不敢你走了,今日我们便要启程回京,你就跟着吧,但你记着,我让你跟着是救你一命,并非想要你伺候,日后你便和小英一块儿,留在我身边做个侍女,若有其他非分之想,休怪我翻脸无情。” 其实在陈泽的心里,还是认为一夫一妻制比较合理,但目前为止自己无力改变,却也不愿背叛小英。 既然已经和小英同房,哪怕是回了京中,陈泽也是不会碰和敬公主的。 毕竟男女平等,就算是在这古代,在这所有人的思想极其落后而又迂腐的年代,陈泽也不愿被同化。 “驸马愿意救奴婢的命,奴婢定为驸马肝脑涂地!” 木尔扎说着,又想跪下磕头,却被陈泽一把拽起来。 “虽然不知道之前你的主子是怎么教你的,但日后跟在我身边,不必动不动就跪,动不动就磕头的,大家都是爹生娘养的,谁也不欠谁的,谁也不该天生卑微,低贱。” 这样的一番话,说的木尔扎热泪盈眶,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还能被平等对待。 …… 收拾好了行装,陈泽刚打算上马归京。 那驻扎将军见陈泽带上了木尔扎,面上笑得极为猥琐,还扯着陈泽说:“驸马爷昨晚可睡得好?这木尔扎,可是我千挑万选,咱们这周遭女子中,最漂亮最解风情的一个!” ……陈泽的白眼都快翻到脑瓜顶上去了,心里不免想着,真当谁都和他们一样吗,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再说了,这蒙古女子,大多生的强壮,比江南女子骨架要大些,他到底是怎么看得出来,木尔扎……最解风情的? 不过陈泽面上却也依旧笑着,迎合到:“甚好甚好,等到了京中,我定会在皇上面前为将军美言几句!” 那驻扎将军乐的嘴都合不拢了,又夸赞了几句,便送陈泽上马离开。 刚一骑上了马,陈泽便忍不住低声嘀咕着:“看我回去不写折子弹劾你,想用女子收买我,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不过声音极小,很快便被风吹散了,陈泽一声“驾”,便骑着马扬长而去。 此番凯旋而归,乾隆爷特地派人传信,叫陈泽不必着急,一路上可游玩观赏,还没有人带来了真金白银,可供陈泽享用。 想必此番大获全胜,乾隆爷心下愉悦,回京后还会有所封赏。 不过陈泽压根也没有着急,他从小便出生在东北,在古时,是蛮夷地区,现在倒想看看这所谓的中原地区,该是何种模样。 走的虽慢,但一路上陈泽考察民情,想要通过自己的方式有所改革。 如今是康乾盛世,虽是大清,最为鼎盛,繁茂之期,但由于清朝一直闭关锁国,所以到了乾隆爷的儿子,嘉庆时期,便开始走了下坡路。 其实在乾隆爷爷的后半期,就已经开始挥霍无度,坐吃山空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这到了民国若非是因为大清时期的割地赔偿,想必也不会被怪于东亚病夫的称号,更不会让那岛屿之国给欺负成这样。 想当年岛屿之国从朝国出发,直击东北,整个东北地区奋起了整整十四年,鲜血横流,惨痛异常,记忆深刻啊! 一想到这里,身为地地道道的东北人,陈泽忍不住咬牙切齿。 心想若是可以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现在的大清在国际上还是有着一定的地位的,虽然闭关锁国,但和同时期的其他国家,也算是有相较性可比。 现在若是一路发展,开放国家,并且若是能劝动当朝皇帝,前去平了岛屿之国,说不定日后的民众便不必吃战争的苦了。 不过这些也只是想想,现在的陈泽,最重要的事先改观乾隆爷和和敬公主的看法,在系统的帮助下,攻克和敬公主,这才是重中之重。 至于自己这些天马行空的想法,后面若是有机会大展宏图,那这是好事。 第15章 苦苦纠缠 陈泽一路上收集了很多资料,打算回去慢慢研究。 这一路收获颇丰,唯一有些让人闹心的,就是木尔扎。 虽说这姑娘,已然明了,陈泽是不愿收她入房的,但总是想方设法的勾引陈泽。 陈泽在魂穿之前,虽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东北人,但对于这种粗犷的蒙古姑娘还是没什么兴趣的。 尤其陈泽心里已经喜欢小英,更是不愿意背叛小英,虽然小英看上去好像不是很有所谓…… 或者说小英已经习惯,在这三妻四妾的年代,陈泽尚且给不了小英任何名分,就更别提这个木尔扎了。 说白了带回公主府,不过是给自己带个麻烦。 所以思来想去,陈泽决定将人半路丢掉,但是小英听了这个提议后,却暴跳如雷。 “他无父无母,已经很可怜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人收留,若是咱们将她丢掉,那她该去哪儿,该怎么生活呢?” 小英心地善良,会这么想很正常。 可明显,木尔扎并不像小英这般单纯,他自己已经透露,就是那驻扎将军收留来,为了收买这一些皇帝派遣而来的人的,这若换了他人,定是已经收买了。 可陈泽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明白,木尔扎却还在努力勾引陈泽,这就说明他的心思根深蒂固。 陈泽不喜这样的人在身边,更不愿带回公主府去给自己惹麻烦,所以才会有如此想法。 “我又不是把他给丢了,就算我将他留在这儿,也会将他安顿好的,他说若是我不带他走,那他要么沦为关系,要么一死,我现在带他走了,可我也没说要把他带回家去啊!” 陈泽异常坚持:“这人心心念念的都是勾引我,我若带了这样的人回家,那公主得把我打死!” 小英听了这话,也带着几分为难:“但是我看他一心一意的想跟驸马爷走,咱们就算给他安顿好,他怕是也不会乐意吧。” “我说是他求我办事,我凭什么要让他乐意啊?”陈泽才是一脸的不乐意:“反正我是不喜欢他,我必须得把她扔这!” “可是……”小英还想说什么就被陈泽打断:“我说你怎么回事,你还说喜欢我呢,喜欢我就是把女人往我怀里送?” 小英被堵的没话说,只得乖乖的闭了嘴。 在陈泽的安排下,当地的巡抚给木尔扎寻了一门亲事,正是当地一个八品小官的儿子,虽然对方官职不大,但听说,第一年可考就考中了秀才,又是个极为有才之人,人品也极为贵重。 木尔扎本就为奴为婢,能为他洗脱贱籍,嫁与清白之人,已然是最大的恩赐了。 可谁知,木尔扎得知此事后竟要死要活。 陈泽懒得搭理,带着大部队浩浩荡荡的离开。 可队伍行之一半,一个身披嫁衣的女人便赤脚追了过来。 下头的人来报,说此人正是木尔扎。 队伍走的虽不快,但也行了一个大天,今晚正是木尔扎的新婚之夜。 穿着喜服,就这么跑了?? 陈泽听后更是一个头两个大,小英有些心软了。 “驸马,既然木尔扎……这么钟情于你,要么咱们就带他回去吧!” “你可别胳膊肘往外拐啊!”陈泽掀开马车的帘子,看了一眼不远处光着脚丫的木尔扎。 木尔扎身上穿着大红色的喜服,因为奔跑,脸色煞白,再加上胭脂涂抹,看上去跟个女鬼似的。 一看到这张脸,陈泽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说这人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坚持啊,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他,不喜欢他……” 陈泽烦躁的咒骂着,又突然想起什么,猛然抬起头来:“等会儿!他该不会是那老东西的死侍吧?” “死侍?那是什么?”对于这个新鲜的词汇,小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死侍,顾名思义,以死都要效忠主人的奴仆。 其实按道理来说,木尔扎若只是不想沦为军妓不想死的话,嫁人是一条很不错的道路。 更何况嫁的还是一个,非常有才能的潜力股。 可他都不要,偏偏非要跟着陈泽,要么就是看上了陈泽的富贵,要么就是有所目的。 而这个目的无非就是跟陈泽进京,留在陈泽身边当奸细。 要说富贵,陈泽虽是驸马爷,但实际上并未有什么实权,这是众所周知的。 陈泽自己在公主府都要活不下去了,就更别提带一个女子回去,搞不好还会惹怒和敬公主,将他们一块卷铺盖从公主府踢出去也是有可能的。 这一点驻扎将军不会不知道,那还叫这人跟着…… 无非就是为了进京,为了打入内部混在和敬公主跟色布腾的身边。 虽然不能确定,但陈泽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更是不愿将木尔扎带走。 陈泽命下人将人赶走,可谁知下人也是极为为难。 “回驸马爷的话,咱们已经赶了,可他无论如何都不肯走,说宁可徒步跟咱们到京中!” ……这怎么还赖上了呢? 陈泽简直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那现在咱们怎么办啊?”小英也知道,陈泽已然恼怒,是断断不愿将人带走的。 “不管他,他若是愿意跟着就跟着吧!”陈泽一气之下,便命大家继续前行,就算是粗犷的蒙古女子,有强健的体魄,怕是也无法徒步从此处走到京中吧。 此处大概立于现代的河南境内,距离京中至少还有几百公里,这么远的距离,光着脚丫,徒步走过去,怕是半条腿都给磨没了。 就算是从小训练的死侍,怕也不会如此吧。 陈泽虽这么想着,但实际上还是很怕的,因为这个木尔扎……看上去还真是坚持的很呢。 一路上陈泽没在管木尔扎,大部队停停走走,又是几天的路程,木尔扎就跟在部队后面,饿了就采旁边的野草吃,渴了就找旁边河流的水河里的水喝。 有时实在没水喝,看不下去的奴仆们也会匀他一些。 整整三日,木尔扎的脚,已经扎得鲜血淋漓,却还并未放弃。